贺礼?温屿舟还要不要脸了?
这段时间他手下几个人,又被御史台抓住了把柄,见天地在皇帝那儿对他口诛笔伐。害得他给美妾庆生都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皇帝找个由头骂,还不都是拜温屿舟所赐?
他居然还有脸找他要贺礼!
正想回怼几句,却见温屿舟竟然点点头,慢悠悠道:“看来大哥是想给孤一个惊喜,那孤就好好等着看了,再会。”
直接带着崔醒月走了。
温显:“……”
今天一整天了,他被几个人怼,都没把握住还嘴的机会,气死了!
温屿舟屏退了其他人,直接带着近身伺候的去了沁熙堂。
“殿下也不怕别人说吗?”
崔醒月埋在他的胸口小声道。
“说什么?你现在已经是东宫的人了。”
温屿舟望着她耳边晃荡的绯色璎珞,原本因为皇帝的横插一脚,而一塌糊涂的心情好了些。
崔醒月聪明地没有提起魏国公府的事情,笑道:“正好,我还给殿下准备了另外一件生辰礼,放在沁熙堂。”
温屿舟果然好奇起来,望着她脚步轻快地进了屋子,仿佛浑身卸去重担似的,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个酒坛。
“这是……”温屿舟嗅了嗅,“青梅酿?”
“是啊,我小时候在铄州时,街坊邻居就爱酿这个,和京城的果酒别有不同,是北疆风味。这一坛是我自己酿的,殿下尝尝?”
一提起铄州的经历,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平添些许无忧无虑的天真烂漫。
温屿舟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果然甚是鲜美清醇,虽然没有宫里的贡酒精致,自有一分粗犷的甘爽。
“你怎么自己动手?天寒地冻的,这几个月还病个不停。”
崔醒月敬了他一杯:“还不是为了给殿下庆生?及冠可不是个普通日子。对了,今天的曲子殿下喜欢吗?”
“喜欢。”
清甜的酒香晕开在二人身周,浮动出不明情愫。
温屿舟低低道:“如果是只有你一个人弹,只弹给孤一个人听,就更好了。”
向来温驯乖巧的五弟,也显得碍眼起来。
崔醒月:“明明是殿下自己让五皇子陪我一起弹的,现在又不满起来了。”
“孤倒想问问你呢。”温屿舟凑近了,“你怎么和他那般默契?真是第一次共奏?”
“我有没有和五皇子一起共奏过,殿下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