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方便,还有别的法子。”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温屿舟语气柔和,动作却狎昵,仿佛在挑逗养的什么小宠似的,“皇后派来的姑姑没教你吗?”
不见了刚刚的绵绵情意,唯有戏弄。
“……”崔醒月脸上的血色淡去。
姑姑自然是仔细教过她了,除了礼仪以外,还有嫁入东宫后如何侍奉太子,不让太子扫兴的技法,丰富多彩,花样多得很。
她咬了咬嘴唇,神色变幻。
温屿舟……温屿舟!
然而,心里骂了多少句,面上只怔愣了一瞬,崔醒月便垂下眉眼,恭顺道:“是。”
俯身趴到他的膝前,微微发抖的手,到底还是探上了复杂的螭纹腰带。
摇曳的烛光里,跪缩着的少女深深俯首,生疏地掀起太子的衣摆,在他淡淡的目光中,抖着手伸过去。
又停了下来。
“怎么?”温屿舟温柔一笑,“还要孤亲自喂你不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崔醒月的眼角沁出泪花来。
头顶那人却还是云淡风轻的,只看他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寻常地喝茶看书呢!
她心里生出气来,气他,更气自己,气完了便是无尽的颓然。
事已至此,她还矫情什么呢?
只是太子殿下这模样可不像是满意,过一会儿只怕还要追究她没好好学。于是拿出在明若姑姑那儿学习的劲头钻研起来。
果然听见他闷哼了一声。
不等她适应,一只大手陡然抓住了她的后颈,仿佛鹰隼叼住了濒死的猎物。
“今日去逛街,一个人玩得倒是尽兴,把孤忘了个干干净净。”
“……”崔醒月心里痛骂。
狗男人!就知道这个睚眦必报的狗男人,会因为她没带东西给他记仇!竟然在这种时候报复回来了!
真想一口咬断了得了!
“咳咳咳……”
晚风透过窗户,拂动起纱帘,遮掩住一室绮糜。
不知过了多久,温屿舟终于放过了她。
他俯视着她瘫软在地的模样,脸上冷淡收起,摸了摸她的头,仿佛肯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