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他怎么了?昨晚送她回来不都好好的吗?
她即刻拉开驾驶室车门喊他:“水寒,你怎么过来了?”
一直趴方向盘上的易水寒听见她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扭过头来看着她,好半响才喃喃的说了句:“安澜,你回来了?”
“嗯,”她应了声,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赶紧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易水寒摇摇头,然后一脚跨下车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仓促,下车来时人歪斜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安澜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水寒,你究竟怎么了?”安澜这才觉得他明显的不对劲得厉害,他脸色苍白着,头发凌乱不堪,甚至耳朵后都有明显的抓痕。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安澜又赶紧问了句。
“我昨晚没睡觉,”易水寒答非所问的低眸看着她,哑着嗓音低声问:“安澜,能借个地方给我睡觉么?”
“。。。。。。”
安澜沉吟了一下,伸手去把他车上的钥匙取了,关上车门,然后牵了他的手,领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沁园走去。
而此时的易水寒则像个听话的孩子,紧紧的攥紧她的手,跟着她走进沁园,再跟着她走进韵苑去。
安澜平时陪母亲住在清苑,而她在韵苑也还是有一间闺房的,她和易水寒结婚时,就是从韵苑的闺房里嫁出去的。
所以,她牵着易水寒的手直接上的韵苑二楼她曾经的闺房,这间房虽然平日里不怎么住人,不过秦沁一也还是会打扫,所以一直都很干净整齐。
“这是我以前的房间,”她把他领到床边坐下来,然后又在他跟前蹲下身来,帮他脱鞋时低声的问:“你昨晚怎么不睡觉?是不是又跟人喝酒去了?”
安澜知道生意场上的人应酬多,喝酒有时也是免不了的,而今海米科技也处于资金周转的困境,易水寒如果为了陪客户喝醉也很正常。
易水寒却摇摇头不吱声,安澜帮他把鞋子脱了又来脱他的外套,当解下他的领带和松开衬衫脖颈间的那颗纽扣,发现他脖子上和胸前都隐隐约约的一大片抓痕时才明显的大吃一惊。
“你昨晚究竟怎么了?”安澜因为紧张的缘故问这句话声音都在颤抖,而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我昨晚被人给强暴了,”易水寒说完这句一下子扑进安澜的怀里哭了出来,像个被人虐待受尽委屈的孩子,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被两个女人给强了,她们一个qj了我的思想,一个qj了我的身体。。。。。。”
安澜就那样紧紧的搂着易水寒,看着扑倒在自己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她的心就好似被人狠狠的一刀扎了进去。
他说的两个女人,她不用问都知道是谁了,强了他思想的肯定是他母亲董佳慧,而强了他身体的人,自然是那个所谓的清纯佳人凌雨薇。
一个八尺男儿,却哭着说自己被两个女人给强了,她不敢去想象昨晚他究竟和那两个女人起了什么样的冲突,他跟凌雨薇之间又。。。。。。
她待他终于不哭了,这才慢慢的将他的身子放平,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后拉过叠得整齐的冷气被来盖在他身上。
“睡吧,好好的睡一觉先,”她坐在床边,用手拍着他的肩,示意他可以睡了。
“我睡不着,”他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安娜,我一个人睡不着,我身上有怪怪的味道。”
安澜的鼻子一算,他一身皱巴巴的,身上明显的带着和别的女人欢爱过的痕迹来找她,而她,除了心痛,却是连气都生不起来。
“那我带你去洗个澡再睡,”安澜伸手把他拉起来,又牵了他的手走向浴室,虽然这闺房十来年没用了,可里面的沐浴设施依然还在,而且功能正常。
昨晚受了刺激的易水寒像个孩子似的站在浴室里,好似连洗澡都不会了一般,安澜有些无奈,最终只能自己亲自动手帮他脱了衣服裤子。
当看见他身上背上那一条一条长长的抓痕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她完全可以想象,昨晚的他受过怎样的凌辱,而这是——她的男人啊!
看着流泪的安澜,易水寒一把抱住了她,流着泪道歉:“安澜,对不起。。。。。。对不起。。。。。。”
安澜摇着头,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洗澡一边低声的道:“不是你的错。。。。。。是她们。。。。。。她们太狠了。。。。。。”
董佳慧真的是太狠了,即使不喜欢她,即使不想要她和易水寒结为夫妻,她也不应该这样对他啊,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儿子啊?
安澜帮易水寒洗完澡,然后才略微有些尴尬的道:“我这没男士睡衣,要不,我去我父亲的房间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