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总是适可而止,一杯杯的酒落进了我的腹中,辛辣的酒刺激着我舌头,喝下的酒精让我的血液在血管中风驰电掣的流动着。不知道是喝的太多了还是真的,恍惚间我好像听见了自己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哗哗声。 可是,在场的三个女子却是毫无醉意,想来也是,荆凤鸾是个江湖巾帼,免不了和酒打交道,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出门在外,酒是御寒的必备之物,而那两个都是出身青楼,酒量大更是不必惊讶的事情。 男儿的自尊让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酒量还不如几个女子,于是,我又醉了。吴月娘和荆凤鸾一人驾着我一条胳膊,韩湘云在后面扶着我,春兰、夏菊二女留后将那些残羹剩饭收拾一下。 走进了房间,韩湘云将床上铺好后,二女扶着我向床走去,可是我却一用力将二女按在了床上,双手好不客气的在她们的身上摸索着,看到如此羞人的场面,韩湘云赶紧离开了内房。 而房中当然也免不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盘肠大战……
第四十四章 天如人愿(1)
由于我对王达的事情有了定计,所以也就不基于一时,再加上为了配合我的计划,水晶坊的关闭,我更是没有一丝的事物要处理。
今年是万历二年,这将是一个多事之年,先是朝中内阁的变动,还有就是旱涝灾害。现在的明朝,还没有出现太大的危机,可是这只是在表面上的现象。偌大的一个明政府每年的税收不足百万,要是史料记载的没有错的话,现在就是在紫禁城的太仓中也没有超过百万的存款。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堂堂的国库,存银竟然还不如一个商人家的金库丰厚!可见明朝已经摔落到了何种地步。
明朝的衰亡与兴盛与我又有何干呢?想象自己可能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天下在我心中虽然不能说是如同无物,可是从来没有感觉到人间温暖的我,为什么要给人间加把火呢?
在这世间,什么是真?我在自己的心中问自己。不是我对人间的真情失去了信心,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享受了这人间的真爱呢,可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人对权势的追逐。
天下众生,为利而来,为名而往。笑看世间,游戏人生,才是我现在的心境。
一连这几天我没有出过大门,可是外面的消息我却时刻在关注着。在富贵和我有意无意的宣扬下,再加上最近很多人对我的关注,当我前脚离开了作坊,后脚就有人去里面招收工匠,而且还许下了一个月三十两银子的工钱。
对那些人,我没有关心,我关心的是王达是不是也在其中,要是王达没有在其中,那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也许是天公作美,在第二天我就接到了王家有人去了作坊,还和里面的人见面的消息。而与此同时我还知道在这些人中还有我那个盟友郝标,虽说我对他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是在商场上,有奶就是娘,要使这次郝标也栽在我的陷阱中的话,以后再和他合作就不好说了,这就是利益上的结合。
当天我就去了郝府,郝标是在后院的花厅见的我,虽然知道这是他笼络自己的一种手段,可是我还感觉到了一种被信任的激动,虽然只是那么一丝,可是对我来说也是足够了。
“宗昌,我想恐怕你也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是为了,崇文门处我作坊中的工匠的事情。”我称呼他道,宗昌是他的字,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他和张四维恰恰相反。张四维的父亲是晋商中有名的巨头,后来却走进了官场;而郝标却是一个读书人,转而成为了一个家有巨资的的商人。
听完我的话郝标的脸上有了一丝的尴尬,他和我怎么说也是盟友的关系,却在我刚刚遭难的时候,来将我刚刚解雇的工匠收留,要是在平时也没有什么,我不要的工匠,他收留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然而,我却是被自己作坊中的工匠给害了,才将作坊中的工匠全部解雇的。
外面的人现在都在说我是因为被手下的工匠出卖了,所以才迁怒其他的人,将他们解雇的。
“这,子坚兄弟……”郝标支支吾吾的说道。
“宗昌兄,你要是相信我的话,这次就不要和这件事情掺和,要不是你和我关系不凡,我就不这里找你了,你要是想要挣钱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样子,子坚你是被吓怕了吧,难道我们就要看着王家和别人将雪花花的银子装入腰包吗?”对我的话,郝标显然是不想听。
“你要是想要挣钱的话,我有个主意。”我看自己是劝说不了他了,只好拿出最后的对策,要是他还不听的话,就不是我无情了。
“哦?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主意能比这个还好挣钱。”听见我还有着挣钱的门路,郝标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要答应我,听我的不要掺和银镜的事情了。”虽然我这么说,可是我知道,对郝标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精明商人来说,再加的话只能是耳边的一阵风。可是现在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说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你先告诉我,你的门路是什么啊!”郝标看我还是不愿意说,有点不耐烦的催道。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我的错,还好的事自己给他出个主意,要是他能做好的话也能赚上不少的银子,也不至于有大的损失。
“现在朝廷实行海禁,外面的东西进步来,里面的东西出不去,当今小皇帝刚刚登基,朝中也不是很稳定,你要做的就是将外面的东西弄进来,里面的东西运出去……”我没有再说下去,郝标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说得太多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可是,海防那里怎么办啊?朝廷可是明令禁止任何船私自出海啊!”郝标说道。
虽说在商场几年了,可是看样子他还是有着读书人的迂腐,不像我,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中我看了太多的书,偶尔也看一下电视,别的没有学到,可是几百年的阴谋诡计的沉淀,再加上那个时候,言论的自由,我对阴谋诡计理论上是懂得不少,现在却要第一次用了。
“哼!不说现在朝中的那些大人们都在忙着争权夺势,看着大好河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看下边的那些官员都是一副什么嘴脸,只要你给他们银子,还有什么能办不成的?而且据我所知宗昌兄你在这方面好像是有所门路啊”我凑近郝标说道,可是眼光却在扫视着他身上的西洋布所制的衣服。
“既然子坚都知道,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家虽说在沿海有这这方面的生意,现在一切都还是在暗中,不瞒你说,这次我来京师就是为了打通北方的门路来的。可是,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所以说现在我们不说海防那关不好过,就是我们弄进来,也不能只在南面卖呀!”商人特有的嗅觉让他立马从我的话中嗅到了银子的味道,可是多年的经验还是让他一眼看出了这个计划中的症结所在。
“这你不用管,正好我想要离开京师去沿海看看,你要是对我说的感兴趣的话,也就和我一起去吧!”我怕郝标还是不死心,所以想要他和我一起去,让他远离这暗流汹涌的京师。
听完我的话,郝标低头想了一会儿,最后抬起头对我说道,
“好的,我就相信你,可是制镜的事情,我已经投入了不少的银子了,一时间撤不出来。”郝标对我说道。
我在自己的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郝标还是对这制镜这块看着油水丰厚的行业不肯放手,可是看他的意思,他是不会再深入下去了,我在心中核算了以下,即使是这次郝标也陷进去,也顶多损失个几十万两,而自己让他和我去沿海之行,要是顺利的话,一年也能有个数十万的进帐,要是出去上下打点的花销,他也能有个十几万的纯利润,也算是自己对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