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水面蓦地泛起涟漪。
碗里没有汤匙,时绥自然知道他的“喂”是什么意思。
“喂”这个字,口字旁。魏衡总不能抓着女人的脸强硬地让她吞下去,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咕嘟咕嘟两三下,碗已见底。
时绥喘着气,将空碗递给魏衡。后者慢条斯理地注视着她,半晌才将碗接过。
视线在碗底扫了一眼,而后抬起手来,对着方才时绥喝过的位置,将剩下的细渣吞咽干净。
性感的喉头上下滚动,时绥只觉得头皮发麻,那种三年前怪异的感觉又从心底慢慢地攀升起来。
放下碗,魏衡突然上前一步,他半俯下身,以绝对的欺压姿势迫使女人往后仰去。
时绥心跳如擂鼓,紧张地躲开男人投来的视线,慌乱中差点将他手里的碗打翻。
娇嗔般的一声惊呼,魏衡停下了动作。
他微凉的指腹擦过女人娇软的唇瓣,而后暧昧地递到自己唇边,伸出粉色的舌尖舐去残留的香甜。
时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样明显的性暗示,她曾见过无数回。
魏衡低垂眼眸,在舔舐后又抬起,与女人对上视线,昏暗的灯光在此刻增添了不同的氛围。
男人笑着,嘴角弯起弧度,妖冶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容颜。
“睡前记得再去漱个口。”他说,嗓音比三年前低沉,富有磁性,
“晚安,姐姐。”
——
回国倒时差,时绥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穿着拖鞋走出房间,发现家里没人。如今时父的生意越做越好,魏母也跟着去打下手,因此家里经常没人住。而昨晚是因为时绥提前告知了会回来,他们才抽出时间来陪她的。
魏衡坐在客厅弹吉他,他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一时间曾经记忆中那个青涩的少年与此刻模糊地对应起来,让女人恍惚了几秒。
听到脚步声,男人侧头望去,眼底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一只圆润的大橘猫趴在魏衡的身侧,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饿么?”他问,视线收回,继续轻弹吉他。
时绥没说话,她抿了抿唇,走到沙发旁。
“好肥的小树,”一把将橘猫抱起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好嘛,应该叫大树啦!”
和小动物说话就容易变成夹子音,女人一手托着橘猫的屁股,一手点了点它的大脑门。
橘猫“喵呜~”一声,好似不满意时绥的评价。
女人咯咯笑着,离魏衡一定的距离,拿着逗猫棒和小树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