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好,你小子好胆,今日若让你好死”以后我就不叫虫道人。”
好像被他的话刺激到了,虫道人呀呀叫着,脸上再无戏读玩弄之意。反而满脸的狰狞煞气,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十余丈的距离一冲即至,随即发生的事,却让人大感意外。
虫道人竟然不闪不避,满脸冷笑的就这么任由长刀插到胸口之上。
接着,意外发生了,一击之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长刀弹回或者发出金铁之声,片玄之前还坚硬无比的虫蜕甲仿佛瞬间软化了一般,“哧。的一声,竟让小半个刀头应声而入。
这样的情形,即便是用出了全力的曹煮自己都没有想到,不由得愣了愣,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喜色。便是傻子也知道,虫道人不可能做出自杀的事情,他敢如此必有所持。
果然,刀身入体的虫道人脸上并没有痛苦错愕之色,好似被插入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反而低头看了看,随即现出了诡异残忍的笑容。
紧接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刀头处响起。
乍听之下,好似饥饿的老鼠啃噬着尸体,又像是无穷尽的蚂蚁或蜜蜂,在密集爬动时发出的怪异声响。
接着,被眼前的怪异情况震慑的曹煮,手上并没有如何加力,刀头却肉眼可见地一寸寸陷入,仿佛前方不是坚硬的虫蜕甲,也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烂泥沼泽一般。
在他惊恐的注视之下,刀头就这么一寸寸的没入,偶尔有点点碎铁粉末洒落,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被破口处窜出的黑点抄走,仿佛是美食一般吞噬啃咬,瞬间消失。
不过顷玄,丈许长的大刀,竟有大半就这么凭空不见,不知落入了什么东西的腹中,只有那声声渗人的响动在继续。
“唉,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远处张凡暗叹了声,起身准备出手。
此时的情况他看在眼里,这曹煮虽然够小心谨慎,心思灵动慎密,但修习的毕竟是阵道之学,若是在特定的环境之下,给他充足的准备时间,同是筑基修士的他未必便不是虫道人的对手。
但是这种面对面的争斗,却实在非他所长了。
本来还想让他多逼出点虫道人的手段来,也好让自己在出手之前多点准备,现在看来却是不成了。
以张凡的性格,本来不会在暗处隐身如此之久,可是来之前富昌便再三提醒,这虫道人似乎有一手秘法,乃是靠着牺牲无数人的血肉方才炼成的,虽然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肯定是相当了得的神通。
再加上,这毕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筑基修士争斗。也不的不小心一些。不过既然曹煮不争气。那也是无法了。
无论如何,这人死不得。
灵力运转,张凡眼看着就要出手了。不料这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两人之间的争斗并未到此结束,场中的情况突变。
自长刀插入胸口后,虫道人脸上一直不停的冷笑忽然顿住,诈不是有什么变故。而是他的面容刹那间变得有此僵硬飞经不受他控制,摆不出正常的面容了。
只略显枯瘦而青筋毕露的手掌。忽然伸出,一把将刀锋握住。同时。虫道人以怪异的声音开口说道:“你敢看不起我?你又怎知我受过多少苦才有今天?”
“既然如此,现在就让你尝尝,虫爷爷到底受过什存罪?”
语速越来越快,到得后来已不似人声,更分辨不出什么内容。
随即,“嗤嗤嗤”的声音响起。起伏间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却听不分明,更加不像是人类的语言,总之随着他口中声音愈发的高亢响亮,周围的灵气也骤然震荡暴烈了起来,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酝酿。
就在这时,虫道人的另一只手掌,豁然伸出,就这么平举着正对着着。
“嗤啦”紧裹着手臂的一整段袖子撕裂,驱布片飘洒间整条手臂好似充气一般膨胀了起来。
从小臂到手掌,瞬间胀到了平时的五六倍大小,皮肤也被撑得薄如蝉翼,甚至能清楚地看出其内的条条血管青筋,继而一片暗沉浮起,隐隐地内里还有一个个四凸在游走。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就在那条异样的手臂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时,一抹黑光闪烁,同时还伴有浓浓的腥臭之气。
“轰”的一声,虫道人的整条手臂蓦然崩散开,不似血肉之躯,没有红雨漫天,反而有大量的黑点乍现。犹如山洪暴发泥石席卷,将六尺之外的曹煮一裹,一冲,直接带向了空中。
这些由黑点构成的洪流力量极大,一瞬间就将曹煮连着他那大半截的长刀一齐卷到了十丈高的半空。随即不再上升,而是如球体一般来回旋转、收缩,其间更伴着不绝于耳的“嗡嗡耸。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