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巧慧嬷嬷除了送奴婢,还送了好些东西。”
“都有什么?”
“吃得用得都有,还有这个。”林缨捧来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几百两银子,赫然是先前她被云娘骗走的银两。
“巧慧嬷嬷说,以后不管姑娘缺什么,都只管差院里的奴婢去清夏堂说一声,东西必定会送来。”
“看来,云娘没白死。”
“噗呲——”林缨捂唇,心道姑娘的嘴真损,“姑娘,这钱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不如婢子先收起来?”
“谁说用不上?”溶月勾起唇角,又一次瞥向院子,“大雪初停,阳光明媚,你和止水出去耍耍。”
“耍什么?”
“银子。”
于是,林缨和止水立到毗邻添眉苑的院墙下,玩起了丢银子的把戏。
止水力气大,总把银子扔过白墙,不到一刻钟,一把碎银子全叫止水扔过了院墙,气得林缨暴跳如雷:
“止水,你是善财童女吗?怎把五十两银子全丢过去了?!”
“你急什么,我这就去捡回来。”
说罢,止水走向院门,但没等她走到门口,那些埋头整理院子的奴仆忽然蜂拥而上,拦住了去路。
“止水姑姑要去哪儿?”
“去隔壁,捡银子。”
“不劳止水姑姑,我们去就行。”
“一共五十两,一两不能少。”
“是。”
两个奴婢很快跑出院门,她们一出去,林缨便先回了房,她沏上一盏茶,笑咪咪地送到溶月手边:
“姑娘,叫您猜中了,江家人还是不许咱们出去。”
对江家来说,她出不去,已勾得江明庭失了魂,为她杀了云娘,若放她出去,她还指不定能勾得江明庭做出多癫狂的事来。
“不过,姑娘拿五十两银子验证这个事,是不是浪费了些?”
溶月笑笑,端起了茶盏。
别的不说,林缨煮茶的手艺当真极好,她敢说,哪怕放眼江家,未必能寻到一个比她更善烹茶的。
半盏茶下肚,止水也回房了。
“姑娘,隔壁打起来了。”
五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不管是添眉苑的哪个奴婢捡到,必想私吞,即便有人去寻,也一样。
一方不想还,一方又非要讨回,怎可能不打起来?
打得凶了,她等得人也就该来了。
溶月捻起一块碎银子,丢给止水:“去院墙候着,一旦听见四舅母的声音,就把碎银子抛过去。”
“是。”
林缨瞪着止水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惊叹:“所以姑娘是用五十两银子勾四夫人?”
“现在还觉得浪费吗?”
“不,一点也不。”林缨大笑,谄媚地拿起空杯盏,“姑娘,婢子给您添茶。”
第二盏茶没喝完,丁夫人领着两个婢子,气势冲冲地来到偏院门口,守院的婢子们急忙上前见礼:
“四夫人,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