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奇怪,但也不愿多问,而且就算真的有事,她也帮不了什么忙,倒不如不问。
于是又到平常练功的地方继续修炼,不料练到一半,一个毛发坚硬的东西在蹭她。
她吓得挥手就是重重一掌,然后听到哇的一声哭声。
“花花,怎么是你,哎哟不哭不哭,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坏人。”她忙为它擦眼泪。
花花撅着厚厚的嘴唇:“离恨天怎么可能有别人闯进来。”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打疼你了?”她问道。
花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是太疼。”
她见花花不像说谎的样子,不由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有那么厉害吗,竟然能将以抗击打闻名的兕兽打哭,也太扯了吧。
肯定是花花在说谎。
但她不好意思拆穿:“那真对不起啊,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告诉少妃,少妃都替你办到。”
谁知花花却摇了摇头:“少妃不用管我,你还是操心你侄儿吧。”
“我侄儿,你是说玉承?”她惊道。
“对啊。”
“他……他怎么了,你知道什么?”
“拘禁他的可疑魂器已经找到了,有四个可疑对象,目前还没办法筛选出来,我是刚刚在院子里打瞌睡的时候听杜仲对少君说的。”
玉映听完心里有些慌,一是玉承的魂魄竟真的被拘了,二是闵序为什么不告诉她。
是他不愿插手,还是那四个魂器的拥有者势力庞大,让他不得不顾忌,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在谁的手里。
她正欲再问花花这四大魂器分别在谁手里,却突然有仙娥前来禀报,冥司派人来了。
她以为是姐姐出了什么事,也来不及问花花,匆匆赶回正殿。
回去才知并不是玉烟出了什么事,而是冥司各少妃之间组织了几场娱乐,玉烟不擅玩乐,便想着让她这个妹妹去陪着。
玉映一听就知道这是姐姐的借口,她的姐姐,从不喜欢扎堆,更不会拖着她这个妹妹扎堆。
玉烟一定是有话要当面告诉她。
对于这个邀请,闵序倒未说什么,倒是连翘和杜仲面有难色,但玉烟的理由十分正当,他们也不好让玉映拒绝。
玉映当天下午就出发了,除了百位武官仙娥仙侍随行,更有花花拉着车,这是她特意向闵序要求的。
看着浩浩荡荡远去的车队,闵序没等他们消失在视野就匆匆回了寝宫,并将门重重关上。
连翘忧心忡忡的看着闵序的背影:“这可怎么办,少君的时间又要到了,可少妃偏偏不在。”
杜仲也拧着眉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就将少君绑了给少妃送过去吧。”
而刚进寝宫的闵序突然就痛苦的跪在地上,他浑身的骨骼奇怪的起伏着,像是要重新组合成什么新的形体一般。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直至七窍都流出血液,面部都疼的扭曲,他也强撑着,似乎很怕人发现。
最后,他无力瘫软在地上,周遭都是鲜血,皮肤上生长出一片一片的黑色羽毛,眼睛也变成奇异的金色。
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变成一只鸟。
可就在最后关头,一张张纯净又柔和的符印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将这可怕的变异生生压了回去。
良久之后,他恢复正常,脸色苍白的从地上爬起。
可是,他脑海里却出现一个懒散又邪魅的声音:“为什么要克制自己呢,放纵的滋味不是让你很难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