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意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郑予冬早已离开,也不知昨夜闹到什么时候,他做得很凶,仿佛他们分开后就再没找过女人,狠狠憋了几个月只等抓到她攒着劲发泄。
&esp;&esp;回想起来薛意脑子里只余下目光所及雪白的天花板,以及牛皮沙发与肌肤相贴的触感,她稍微动了动就感到身下液体涌出,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esp;&esp;她掀开被子,上身还好,除了乳肉上还有些青淤,其他都还算轻,惨不忍睹的是下半身,尤其是大腿几乎没一块好的,内测的磨伤因这一通折腾变得青紫一片,看起来就跟受了虐待似的。
&esp;&esp;她撑着床哆哆嗦嗦站起来,一路扶着进洗浴室把下面洗干净才拿出药来,一罐药被祸祸的剩点边,她自己仔细的抠抹,一点儿也不肯浪费。
&esp;&esp;花了两个小时收拾好全身,薛意怕了,出来才看到郑予冬的信息留言。
&esp;&esp;郑总:今天帮你请了假,不用去马场。
&esp;&esp;郑总:好好休息。
&esp;&esp;好吧,郑总日理万机,还能想起来给她一个休息的机会,已经是十分不错了。不过想起之前对他的评价,类似于有人性之类的,薛意又觉得话不能说太早,万一就被打脸了呢。
&esp;&esp;但接下来几天郑予冬确实没再碰她,她睡客房,起得早回得晚,累了一天回来倒头就睡。郑予冬也是起得早,但他回来更晚,那时候薛意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两人唯一能碰面的时候就是早上坐在一桌吃早餐。
&esp;&esp;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仿佛与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着的普通夫妻别无二致。
&esp;&esp;这个想法使得薛意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变得清明。她按着心口,诧异自己怎么还会产生这种念头,真是可怕。
&esp;&esp;她迅速起身收拾了几件衣服,郑予冬回来时看到她的动作,一顿:“要进场了吗?”
&esp;&esp;薛意“嗯”了一声。
&esp;&esp;“去哪里?”
&esp;&esp;“宁市,去补拍外景,导演是个吹毛求疵的人,至少要拍上一个月。”薛意把东西都装进行李箱,“不过我戏份不多,拍完就能回来了。”
&esp;&esp;郑予冬立在旁边,看上去有种奇异的,高贵的慵懒感:“行,回来给你安排新戏。”
&esp;&esp;她目前在拍的这部戏虽然是个大制作,但实打实是她自己挣来的,角色也直接排到n号去了,而郑予冬既然开口,给的一定是顶好的资源。
&esp;&esp;薛意抬头冲他笑:“感谢郑总。”
&esp;&esp;郑予冬嗤了一声——对她这明显讨好的行为,薛意愣是从这一声鼻音里听出了浓浓的不屑,然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问道:“什么时候走,送你去机场。”
&esp;&esp;这回薛意又听出了那浓浓的不屑——仿佛在说随便送送你,不用太感激。当然,这也可能是先前的情绪影响了她,平淡的语气也能自动附上嘲讽效果。
&esp;&esp;于是她也学他说话:“不麻烦您了,明早成奚会送我。”
&esp;&esp;那看来这里是没他事了。
&esp;&esp;郑予冬转身离开,薛意冲着他远去的背影露出了得意的笑,却没看见走在路上的男人抬起手腕拇指摩挲着金属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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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然说的话是有怼郑予冬的成分在,但机场行的的确确安排了成奚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