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武学,大成之境!江族少年皆是倒吸凉气,神色各异。
众所周知,武学之道,分“小成”、“大成”两境,此乃修武者皆晓之常识。寻常高阶武学,欲达小成已非易事,更勿论攀登大成之境,其难度倍增。
然而,高阶武学若能攀至大成之巅,其威能较之小成,将呈几何之数暴涨,威力倍增,不可同日而语。《冷流剑》原为一招式凌厉之极的高阶武技,小成之时,足以令武道三重境者比肩准武者,一旦大成,则可凌驾准武者之上,乃至威胁真武者之威。
“高阶大成,原来如斯!江天剑,令郎竟有此等天赋,可喜可贺。”
裁判长侧首,向旁立之武学中年含笑言道。此江天剑,正是江一剑之父,一时受宠若惊,面对族中长老,身为武者的他,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擂台上风云再起。
“冷流寒闪!”江一剑乘胜追击,剑影翻飞,冷流呼啸,将江岳逼入绝境。
嗤噗声中,江岳胸前衣裂,血光溅射,身形踉跄后退。
“此局,江一剑胜!”裁判长断然宣判。
“高阶武学大成,兼之《冷流剑》速度凌厉,败亦无憾。”江岳长叹,黯然离场。
江一剑一战成名,声威大振。
“江一剑!”呼声迭起,少年们仰慕,少女们倾心,他已然是外层子弟中的无冕之王,威震四方。
江一剑环顾四周,目光定格于江恩义,嘴角一抹冷意与轻蔑悄然浮现。
“剑哥!”江雪脸颊绯红,喜悦难掩,趋步向前。此刻,她对江一剑的实力信心满满,认定无人可敌。
与此同时,她悄然瞥向远处淡漠如初的江恩义。
赛事继续,全胜者仅余三人:江一剑、江月遥、江恩义。然,众人心中已无悬念,江一剑似已成为外层不可动摇之王者,即便置于内层,亦是佼佼者。
“高阶大成吗?”江恩义心中低语,面容平静依旧。
其不败金身续写传奇,六十、六十一胜……直至,六十九胜之时,江恩义步入擂台,面对那一袭紫衣、剑眉星目、冷峻非常之少年——江一剑。
二人对峙,引万众瞩目,一时鸦雀无声。毕竟,江恩义亦是全胜者之一。
“江恩义,莫非你也打算认输?”江一剑言语间尽是轻蔑,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之笑。在他眼中,外层之中,唯江岳堪为对手,余者不过陪衬。
江恩义冷眼以对,默而不语。对于江一剑之狂妄自大,他不屑一驳,只愿以行动证自身。
江一剑见状,虽未得回应,心中却已不悦,怒意潜生。场边观者,亦感意外,江一剑之傲,已令人咋舌,而江恩义那不置一词的轻蔑,却更胜有声,杀机隐现。
“小子,今日我必让你开口求饶。”江一剑眼神一凝,冷冽如刀。
剑光一闪,冷流激荡,疾如电光石火,直指江恩义。
一出手,便是《冷流剑》。江一剑深知,观战时已窥得江恩义为准武者之实,故不敢怠慢。
剑芒所及,寒意透骨,江恩义肌肤生寒。
噗嗤声起,寒流擦肩而过,距其肩头不过寸许。
“剑法刁钻,速度快如鬼魅。”江恩义险避一击,心中暗凛。仅凭准武之力,难以抗衡《冷流剑》大成之威,他自知防御不及江岳。
于是,身形一展,如落叶轻盈,于擂台上空飘逸游走,与江一剑拉开距离。
诚然,论攻击力,江恩义难与《冷流剑》匹敌,除非他亦有如江岳般修炼高阶炼体武技。
“何处逃!”江一剑寒气弥漫,凌空施展《冷流剑》,冷流如影随形,不离江恩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