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江寒一脚将其踹飞,冷笑中带着不容置疑:“你等修为,也敢觊觎挑战江麟龙?唯我,方能堂堂正正,将其击败。”
“佟兄!”达家子弟急忙上前搀扶达佟。
“无妨。”达佟勉力起身,稍显吃力。幸亏他体魄强健,否则换作一般四重武者,恐需卧床月余。
“江寒,我不得不承认,你之强,确乎超凡。”达佟牙关紧咬,目光如炬,直视那身着墨色衣衫的江寒,沉声道:“然而,你刚踏入五重天不久,武道内劲却已臻此境,必是借助天地奇珍,或有非凡造化,凭此外力得来的力量,又岂能作数?待到与我达家首屈一指的达勿论相遇,你必落下风!”
闻此言,江恩义等人不禁神色微动,陷入了沉思。诚然,江寒之晋升,速度之快,内劲之强,实乃罕见。
江恩义右眸深处,初探江寒之时,便心惊不已,对方体内涌动的武道内劲,强横无匹,超乎常理。达佟之言,不无道理,对方必有外力相助无疑。
“外力又如何?我之幸运,乃天赐之福。待江某一朝融此力为己用,胜过江麟龙之后,自当亲赴达家,寻达勿论一较高下。”江寒语带寒意,淡然言之。
达勿论,达家翘楚,羽阳城四大天骄之一。江恩义亦近闻其名,传闻中,达勿论于四杰之中,实力居首,年前便已破入五重天,其威猛,犹在江麟龙之上。
达佟战败后,达家众人纷纷撤离江府领地。
“江寒兄一鸣惊人,闭关半载,竟已跃至五重天。”
“家族武会决赛将至,仅余旬日,实令人期待。”
江寒一时风光无限,万众瞩目。而江恩义之表现亦不俗,以半步武者之躯,挫败四重天高手,令人赞叹。
临别之际,江寒蓦然转身,眸中杀意凛然,紧锁江恩义。江恩义毫无退缩之意,与其四目相对。在这家族之内,他不信江寒敢公然对他下手。即便不敌,他自信施展《飘凌渡》,亦能全身而退。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武会挑战之时,我等再会。”
江寒留下此言,转身而去,寒意犹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江恩义心中暗自咀嚼,一股莫名寒意油然而生。他曾在外围武会上,几乎废去江一剑一臂,江寒所谓“还之”,其意昭然若揭。
归途之中,江恩义问身旁江岳:“挑战赛何解?”
“历届武会决赛,皆以挑战形式行之,参与者可向指定排名之族人挑战。”江岳详述道。
竟有此等规则?江恩义心中一紧,彻底洞悉了江寒之图谋。江寒直言不讳,足见其自信满满。在实力悬殊之下,即便知晓对方之阳谋,亦难以避其锋芒。
“欲废我一臂?”江恩义归家,面色更显阴沉。武会决赛之日接近,仅剩十数日光阴。
江恩义自此全心筹备,修炼愈发刻苦。夜夜不息,修习《凌渡气诀》,提炼内劲。他深知,与江寒之差,首要在于内劲之强与量。《凌渡气诀》之奥妙,几近绝顶,不逊族中任何一门内功。
白日,则精研《怒龙拳》,偶有闲暇,亦不忘《飘凌渡》之演练。
次日,庭院之中,江恩义拳法愈发圆融自如,怒龙拳渐脱招式之束缚,步入化境。右眸所记,诸多族人交手之精彩,皆化为领悟,融入怒龙拳,使其威力在圆满之余,仍缓缓增长。如今实力,较外围武会时,已倍增不止。
“可否入内?”院外,传来清脆悦耳之女声,江恩义侧目,只见一位紫衣少女,亭亭玉立,超凡脱俗,正是江月遥。
竟是她?江恩义略感意外。
“怎地,不欢迎我来访?”江月遥眸光一闪,带着三分调皮,笑如晨荷,纯洁无瑕。
“请进。”江恩义瞬息惊艳,旋即恢复常态。江月遥入内,直言欲与江恩义“切磋”一番,言辞间,对前次败北似有不甘。
“好,点到即止。”江恩义欣然应允。于家族外围,江月遥乃唯一可与他一较高下之人。
瞬间,二人身影交错于庭院,攻守兼备,互不相让。交手之际,江恩义仅使《怒龙拳》至巅峰,即便如此,仍牢牢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