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嫂子笑着说:“也是稀奇了,妈妈你这么在意蔡阿婶做什么?还怕她丢了不成?”
她心口憋得慌,“有些日子不见她,她家里什么事,要回去那么久?”
“嗨,说是她那个瞎眼的婆婆得病了吧?”
“这样么?”
她又问起蔡阿婶的家中情况,看蔡阿婶在府中,好像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个家人什么的。
她依稀记得蔡阿婶说过,蔡家曾经是陆裕宣生母的陪房,但之后随着陆裕宣生母早逝,陆老夫人嫁过来后,便一直打压蔡家,最后蔡家成了府里负责粗使杂役的。
陈婆子说,蔡阿婶的男人,在好几年前就没了,唯一的儿子在外头闯荡,也有些年头没回来过。
末了,江婶说:“蔡阿婶的儿子,原本在府里,就是个做粗活的小厮,后来是大爷念在蔡家曾经是先老夫人的陪房,于心不忍,就放了他的身契,提携他到外头去。是没什么消息传回来,不过想来大爷也不会亏待他的。”
她点点头,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如同嚼蜡。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阿芽回来说没在园子里看到蔡阿婶。
这下子,她哪还吃得下饭,起身问:“那去哪了?”
阿芽说:“这就不晓得了。”
李娘子说:“兴许是吃饭去了吧。这几日她回来后,便不大说话,看着像是有什么心事的。问她她也不说,不过也能猜到,她婆母久病,唯一的儿子又不常回来,她也是可怜人一个。”
她思索再三,还是出去找了。
今晚不见到蔡阿婶,她是不会安心的。
匆匆找了一圈后,还是不见蔡阿婶的踪影,这让她愈发不安。
半路碰到棋哥儿跟书鹤到前院去,棋哥儿问:“妈妈,你一个人在找什么?”
她问:“你们有看到蔡阿婶吗?”
书鹤说:“方才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个身影往观鱼轩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蔡阿婶。”
一听到观鱼轩,她心下咯噔,拔腿就朝观鱼轩跑去。
留下棋哥儿和书鹤你看我我看你的,书鹤问:“妈妈这是有什么急事吗?完还是头一回看妈妈跑那么快的。”
棋哥儿也觉得不对劲,“走,我们也去瞧瞧,免得真有什么事。”
再说此时的观鱼轩中。
余慕烟和半青莲姨娘聊得正欢,炉子烤得热烈,每个人脸上都是红通通的。
引香坐在灯下,纳着鞋底,全神贯注的。
房里的人,都因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全然没有留意到一个不速之客——蔡阿婶,悄然捧着茶盏来了。
蔡阿婶面无表情,双眼却是死死盯住余慕烟看,好似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这还是引香抬头突然瞧见的,“哎,蔡阿婶你走路怎么没声,吓我一跳。”
余慕烟等人同时看去,半青还说:“怎么今儿个是你来送茶的?丫头们呢?”
蔡阿婶生硬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她们都不知跑哪里去了,林妈妈怕夫人渴着,就让我来送茶。”
说是奉茶,她却只带了一杯茶来,独独递给余慕烟。
余慕烟边接过边问:“怎么就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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