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这个名字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那四十五岁的肩头上。
王大利,四十五岁,他的面容宛如被岁月和工地上的烈日、风雨联手雕刻,皱纹深如沟壑,刻满了他的辛劳与沧桑。他的双手厚厚的茧子像是他生命的烙印,记录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勤付出。
尽管他坦然承认了那个令人震惊的罪行——杀人,并在在建的工地里掩埋了那个无辜的生命,然而,他的外貌和态度,却与人们心中那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形象大相径庭。
他并非面目狰狞,也没有那种狡猾狠辣的眼神,反而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甚至有些木讷的感觉。
王明再次点燃一根烟,递向王大利。“王哥,抽一根。”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是在和老友闲聊。
王大利接过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谢谢。”他低声说道,“我有罪,抓我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他的语气平淡,仿佛早已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
王明微笑着问:“王哥,你是怎么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他的问题直接而尖锐,仿佛要刺入王大利的内心深处。
王大利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迷离。“就是杀了。”他淡淡地说,“还能有啥动机?那小子叫刁三,以前在牌桌上认识的。他带我走上了赌博这条不归路,我输光了所有的钱。那天酒后起了冲突,就失手杀了他。”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无奈和悔恨却让人无法忽视。
王明眉头一挑,“这弄死人的方式可不少,可以勒死、刺死、打死、毒死、电死等等。”
王大利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忆那个血腥的夜晚。“是勒死的。”他低声说道,“我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他反抗得很激烈。我当时很害怕,只想让他安静下来,就一直勒着,直到他不动了才松开。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没必要再问。”
王明看着王大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背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和痛苦。
他站了起来,双手向前伸出,仿佛在向王明展示他的坦然和认罪态度。
这种态度确实也让在场的李明宇感到意外,这个看似普通的工人,竟然会如此冷静地面对自己的罪行。
王明,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这些年经历过太多的案子,多狡猾凶残的凶手都经历过,此时他一步一步走向王大利,缓缓从腰间摸出手铐。
心情莫名的沉重,清脆的咔哒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像是命运的钟声,宣告着一段罪恶的终结,但是未必如此。
手铐紧紧扣在了王大利的手腕上,像是一道铁锁,锁住了自由。
王明目光平静,“法医的结果应该快出来了。”他淡淡地说,“承认杀人还不够,得有证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王大利的情绪突然像是被点燃的火药,他激动地喊道:“人是我杀的!我愿意偿命,还不够吗?”他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带着一种绝望的嘶吼。但随即,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略带颤抖,“我只想快点解脱,这种煎熬太难受了,求你们。”
王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下达了命令:“带走。”病房门随即打开,两名警员像是两道黑色的旋风,迅速上前,将王大利带走。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这起在建工地的命案,原本像是一个无解的谜团,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告破。然而,王明的脸上并未露出轻松之色,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李局,你怎么看?”他转头问向身边的李明宇。李明宇此时也收敛了笑容,眉头微皱,显然也在思考着这起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