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谁也说不准。牢公子在担心郡主?放心,她那个人,指不定啥时候就晃回来了。”
我趴在屋顶嗤嗤一笑。可惜这个角度看不见他们,不然我定能做个特工,观察他们的在本宫背后的一言一行。
却听牢渊的声音从夜风里传来,再度为我染上一缕薄醉。
“她那个人,何时不让人担心。”
“牢……牢公子。”顾凌的声音迟疑着,“你……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顾公子在郡主身边这么长时间,又是如何看待她的?”
“我……我来这儿时间也不长,也就是遇到公子前一天才到这里。娘都气出了病,眼下还不知怎样。可我又能如何。是人都有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却仍旧要活得好,看得开。也许是因为我们共同的哲学理念,郡主才让我一直跟着打酱油。”
本宫掏掏耳朵,听得甚是舒心。
“顾公子……倒也算是郡主的一位知己。”
“知己?如若这么说,全天下的奴才岂不都是主子的知己……”
顾凌闷闷的声音传来,让我立刻第二次反思自己虐待未成年儿童的各种劣行。
反思完后,打了个哈欠,抛于脑后了。
却听顾凌接着说,“牢公子当真要打破旧誓留在这里?你表妹都已经逍遥江湖了,你当真……”
听牢渊再度开口时,声音带了一抹无奈。
“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去处,倒不如随遇而安。至于旧誓……”他叹了口气,“此秦央宫,非彼秦央宫是也。”
本宫顿时为他这个模棱两可的理由笑得肚子疼,在房顶上打了个滚。
“什么声音?”
本宫一个精灵,立刻反思自己如今减肥工作实为懈怠。
却见两人渐渐从屋檐下走出来,直站到院子里。本宫顿时暴露在闪光灯下。
一脸坦荡起身拍了拍灰,本宫朝顾凌点点头。
“我跟牢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顾凌目瞪口呆的看着超人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站于高处的我,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悉数消失殆尽。
“牢……牢公子,改日再一同探讨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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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站在院内沉默的牢渊,本宫本就因酒而眩晕的大脑更加眩晕。
“郡主一直在这里?”
“那是……”
本宫迈着腿就想下来和心上人团聚,无奈喝醉酒后,满脑的糊涂完全找不到落脚点。
“牢公子……”本宫哀怨的张开手臂,“我……我从房顶上跳下来了!”
他面色一紧,瞧见本宫作势真要跳下来,顿时又惊又恼。
“郡主!莫要拿生命儿戏!牢某去找梯子!”
本宫懒懒瞟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来了个自杀式跳水。
他大吃一惊,身体却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还好地面是草甸,但本宫摔得不轻,牢公子也被撞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