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天瞥了眼金涛和古一鸣,发现二人面色从容,似是对太上皇之宝玺印并无惧色,对自己带来的礼物充满信心。
“这是一条腰带吗?”
随着金氏拍卖行礼品的真实面貌显现,有人发出疑惑的声音。
方天迅速望去,果然是一条腰带。
“这是镶金白玉腰带?早年间在关东地区曾出土过辽金时期的类似腰带,同样是金扣、金环、玉牌及十八块玉銙,配以数十枚金钉拼接而成。
不过与关东出土的采用当地岫玉制成的不同,这条腰带上的玉均为顶级和田玉。
另外,关东出土的腰带其玉銙上雕琢的是辽金特有的忍冬纹与卷云纹,而这条腰带的玉銙上却雕刻着寓意富贵吉祥的金蝉玉树图案,其工艺细腻程度与艺术风格,显示出自明代早期工匠之手。
关东的那条辽金镶金白玉腰带已被关东博物馆列为国宝级文物,而眼前的这条尽管年代稍晚,但工艺更为精细,材质更为名贵讲究,更贴近大众审美需求。
我认为,这条明代早期的镶金白玉腰带同样是国宝级别的古董,其定价至少应以亿元起算。”
这次,丁树果断开腔,并且提出的估价竟然高达高远拍卖行所拥有的乾隆帝太上皇御玺的两倍。
丁树展现出一种坚决而笃定的姿态,甚至没有征求方天和常民的意见,仿佛他的话语与刚才常民所说一般,不容置疑。
“丁先生,您对这条金镶玉腰带的描述确实无误,但若说它价值超越关东地区的那条辽金时期的金镶玉腰带,我无法赞同。
无论是工艺技术还是材质选取,对于古董而言,都无法单一决定其实际价值。
就拿那条辽金金镶玉腰带为例,其之所以被视为至宝,主要因为在辽金时代的金玉制品极为稀少,特别是这类锁扣工艺,更是构筑辽金历史的重要参照物。
然而明朝的金玉制品存量庞大,因此其历史价值就不如前者那样引人注目。
尽管这条明朝的金镶玉腰带现存极少,但从严格意义上讲,它显然是对辽金款式的一种仿制。
试问,有多少不具备特殊含义的仿制品,其价值能够等同于真品?
因此,我认为这条金镶玉腰带固然珍贵,但其价格别说上亿,即便是五千万,也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让我花费五千万,我肯定会选择乾隆帝的御玺。”
此言出自方天,他实在看不惯丁树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他认为那条金镶玉腰带的确难以达到亿元的估值。
方天发言后,留意到丁树脸色不佳,便转向常民询问:
“常总,我所说的仅代表个人观点,不知您有何看法?”
常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应:“明朝的金镶玉腰带,在现有的文献记录中确属首次出现,所谓物以稀为贵,它的历史价值和研究意义确凿存在。
然而正如方先生所说,若要我花五千万做抉择,我还是会选择乾隆帝的太上皇御玺。”
常民虽未明确指出对金镶玉腰带的估价,但他的话无疑传递出一个明确信息,即他认为金镶玉腰带的价值低于乾隆帝的太上皇御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