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一见陈老头立马飞身上来,抢到老头身后拿出一根粘过还人水的银针就向老头背上扎去。
这一针下去,老头立马停止了颤抖。琪源拉着小昭站在一边,深怕那还人水药力不够,老头再次暴起伤人。
过了良久,陈老头终于慢慢站立起来。转过身来,只见他浑身衣衫破烂不堪,头发也稀疏了不少,双目浑浊,在小昭跟琪源脸上来回飘了好几次,才慢慢回过神来冲着小昭说道:“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到了午夜我可能又要变成那畜生了。”
“陈叔叔,你是怎么被人狼伤到的?”
“原本我是去找‘半壶居士’的大墓,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墓位置,没想到竟然有一个大粽子守在那里,吓得我转头就跑。好死不死那里竟然还有一条人狼。好在粽子跟人狼似乎不太对付,他俩掐了起来,我趁乱才得以逃生。哎,我怎么也被人狼伤到的我可不知道了。当时就只顾得逃命,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当时只想着先去车站,回到市里拿几个大家伙好对付这两个东西,毕竟大墓今天就要开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唉,对了小昭,咱们是不是被那胖子给下药了?”
琪源接口道:“这个路上再给你说,咱们先赶紧去大墓,不然就来不及了。”
琪源不由他说,架起老陈就走。
小昭跟在后面一边跟老陈解释,一边询问老陈那人狼和粽子的具体情况。
“小朋友,小昭对你可真不错,连草上飞都给你了。看样子我那几个外甥侄子是没戏了。”
“陈叔叔,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小昭眉头一皱冲着老陈喊道,小昭虽然心里爱死了琪源,可还是不愿别人那么说,脸皮嫩的不行。
琪源听着这话,不禁微微发窘。赶忙岔开话题:“陈叔叔,你在变成人狼的时候自己知道吗?”
“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抓伤小昭,弄死那个小老板了,唉”说着老陈不禁叹了一口气,虽说那小老板并不是他故意杀害的,可毕竟还是死在了他手上。那小老板白天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但毕竟只是嘴上尖刻了点,这样的人也只是思想不那么高尚,却也罪不致死。老陈头一生挖坟掘墓,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所杀之人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盗墓贼,手上从来没有沾过无辜人的鲜血。这次虽说身不由己,可心里还是怅然若失。
“那你怎么知道你抓伤了小昭?弄死了那个小老板”
“做的时候不知道,白天变回人形的时候就都知道了。”老陈头答道,“那胖子是‘半壶居士’的守墓人?他把我们吊在洞里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我们的命?只是想把我们留在他的饭店里,不让我们去盗墓?”
小昭想了一下,说道:“其实那时候那胖子已经被太玄门的人治住了,他到底存没存害我们性命的心,那也不好说。也说不定他只是为了想要拖延时间,才带着太玄门的回来说要解救我们。”
“我觉得应该没必要,他完全可以只说他手上的‘摘星图’就可以把太玄门的人领到洞里了。”琪源也跟着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不过这回小昭倒是没有生气,反而也挺赞成:“也是。”
三人一边剖析眼下的情况,脚下却没停,一路狂奔。
“我本来以为人狼毒无解呢,小昭,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要逮到了那条伤了我的人狼,还是有可能解毒的。”
“也不是解毒,也只是压制身上毒素暂不发作。至于能压制多长时间,也不好说,主要要还是看那条伤了你的人狼活得够不够久。”小昭回答。
这边琪源问道:“陈叔,你给我们俩说说那条人狼和那个大粽子吧。”
“以我估计那条人狼年头应该不少了,浑身毛发已经开始变黄。根据小昭他那个死鬼老爹研究的结果,初代人狼现在应该都是金色毛发,而且浑身发亮。对于这样人狼,咱们还是敬而远之,想也别想了。据说那些初代人狼不仅周身铜筋铁骨,刀枪不入,而且力大无穷、迅如疾风,更关键的一点是,初代人狼可以自由变化,不受月光影响。而最新的人狼就像你陈叔叔我了,毛发棕黑。只能在每夜子时变身,而且完全没有智力,就是一条恶狼。”
“那伤你的那条人狼呢?”琪源问。
“那条人狼的毛发已经开始变黄,应该也有一些智力,不然不可能舍去我而去追那个大粽子。据我推测没有两百年也得活了一百**十年了。”老陈头倒是颇有把握的对着琪源说到。
旁边小昭因为连续的奔跑脸颊已经开始潮红,喘气声音也越来越大。不禁有些不耐烦了,冲着老陈头问道:“陈叔叔,还差多远?”
老陈头向远处瞧了瞧:“没多远了,相传这座大墓历来就不乏盗墓者光临,可大部分人却是连墓的具体位置都确定不了,只能确定个大概。以我推想,太玄门之所以能找到那墓,估计也是祖上积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当初盗墓人手绘的地图。不然就凭一个半吊子盗墓贼和一个三代弟子绝对找不到那墓。”
琪源这回好奇心全被那个老陈头给吊了起来:“那个墓难道还会跑怎么滴?”
老陈头听见琪源这么一句稚气十足的话,也不怪他,反而细心给他解释道:“墓倒是不会跑,只是旁边的山川地势变化太快。我敢肯定,太玄门拿到的地图绝对和一般的地图不一样,而是像一本书那么厚的东西。里面主要记录的是左右上下几步几米,绝对不会只是图形。”
琪源这回是更郁闷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周边的环境变化太快?终于他忍不住问道:“环境怎么会变化那么快呢?”
老陈头看了他一眼:“这是现象,你要说为什么,反正我是搞不明白的,可能是因为那座墓就在两条大河的交界处,因此才会变化很大吧。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了。”
琪源听得更是糊涂,总还是忍住了,他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跟他过去二十几年里所认识的不一样了,再也不能按照以往的科学知识来解释这个神秘莫测的世界了。但他仍然好奇另外一件事情:“那你怎么找到那个大墓的位置的?”
老头听到他如此问,不禁得意起来,习惯性的捋了捋自己的亥下胡须,可是没成想,他的胡子也因为昨晚的事而变的稀稀落落的,仅仅薅到了一点胡须尾巴。不禁向下一看,然后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小昭最看不惯的就是陈叔叔故作高深的样子,看见琪源发窘,小昭立马接口道:“琪源哥,甭听他胡吹大气,估计他也是从哪里偷来了一本地图,不然怎么可能找到大墓。”
琪源倒是没多想,只是认为既然前人都没有办法找到大墓的所在位置,后人应该也不会找到。他也不会想着眼前这位干瘦邋遢的老头会是当世少有的盗墓高手,其寻穴探墓的功力早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故此也跟着附和道:“我也觉得是这样,陈叔叔你手中的地图从哪里得到的?”
老陈头一生都在跟寻穴探墓打交道,其定龙眼、观龙气的风水秘术之法实在高超无比。就在前几天他穷尽十几年的功力终于利用天星观测之术测算得半壶居士墓的所在地,这不禁让他喜出望外,更是对自己的寻穴探墓之术无比自信骄傲。可这两个小娃娃竟然将他辛苦推测出来的结果归功于一本前朝遗传下来的破地图,这不禁让他胸中郁闷万分,冲着琪源破口大骂道:“什么破地图,你陈叔叔我岂会靠着前人指点才找到那墓的位置。本来以为你小子挺聪明的,没想到那么笨,那么有眼无珠,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吗?找个墓而已,还用得着什么地图,真是愚昧、无知、蠢到家了。一头蠢驴,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琪源被骂的真实莫名其妙,小昭见琪源郁闷,觉得这个小哥哥真是单纯又可爱。对琪源说到:“我估计啊,那墓还真是陈叔叔算出来的。其实陈叔叔在洗手不干之前,在盗墓这一行还是挺有名气的。”
这边老陈头不愿意了:“什么叫挺有名气?我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盗墓的人如果不知道我的大名,那就相当于你在中国不知道毛爷爷是谁。现在这些盗墓的算起来只能算我的后辈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