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耳羹冒着热气,姜黎垂眼,用勺子轻轻搅拌着。
睫毛也沾染了一丝水雾,对比之下,眼眸更漆黑明亮。
“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谢衍随口道,“九、十点钟,我还早。”
“噢。”姜黎并没有怀疑。
只是这次,姜黎对他的行程好像很感兴趣。
没多久,她想起什么似的,问他,“简特助没来吗?”
“没有,”谢衍在心里暗戳戳地记了简亦一账,面容温和,“怎么了?问他做什么?”
“没有,我随便问问。”
按道理说,特助不是应该跟着老板出差吗?
尤其像简特助这种。
但他竟然没来。
某个念头在脑海里愈演愈烈,大有破土而出的趋势。
“那你有带其他助理吗?”
谢衍正在吃饭,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抽空回她,“没有,就我一个人。”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连司机也没带?
片刻后,谢衍反应过来自已说了什么,连忙往回找补。
“有其他助理,有司机,他们在另一个酒店。”
可惜姜黎不信他的话了。
她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字一顿缓缓地说,“所以你昨天晚上,一个人赶来这里,是为了我吗?”
她说得艰难,“就是……就是因为听见电话里,我说生理期腹痛?”
事情败露得彻彻底底。
聪明如她,连最初的原因都猜到了。
谢衍没怎么反抗就认下了,“是,我担心你。”
姜黎怔住。
除了震惊以外,她肉眼可见的慌乱,语无伦次地说,“你没、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发视频。”
谢衍认真地说,“我要见到你才放心。”
姜黎:“……”
姜黎既感动又慌乱,结结巴巴道,“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