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23被他护着
&esp;&esp;翌日,天明,院子里格外寂静。
&esp;&esp;貔貅铜炉里的香烟似直似弯的往上飘,内室的珠帘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esp;&esp;因着是嫁过来的第一天,苏芷棠自知高门大户看中女子德行,是以没敢像在江南和襄阳侯府时那般放肆,早早的便起了,让阿轻给她梳妆。
&esp;&esp;宋嬷嬷初到京城便病倒了,还在襄阳侯府歇息,是以伺候苏芷棠的眼下只有阿轻一人。
&esp;&esp;阿轻边给苏芷棠梳妆边道:“这国公府也太欺负人了,这院子里连个侍女都没有。”
&esp;&esp;虽然这些活阿轻一个人就能干,可院子里没有侍女,这便是□□裸的侮辱她们姑娘,阿轻一阵气闷。
&esp;&esp;苏芷棠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情绪,不过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
&esp;&esp;梳好妆后,她侧身问道:“大人呢?”
&esp;&esp;阿轻:“大人一早就起了,眼下正在院子里练剑呢。”
&esp;&esp;苏芷棠看着桌上的早膳,犹豫要不要去喊他用膳。
&esp;&esp;阿轻看出了她的心思,道:“大人用过早膳了,姑娘快吃吧,天冷,一会儿该凉了。”
&esp;&esp;苏芷棠松了一口气,经过昨晚,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esp;&esp;苏芷棠拿起青玉汤匙喝粥,在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祁勝进来了。
&esp;&esp;他高大挺括的身姿挡住了大半日光,细弱的光影里,苏芷棠瞧见他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袍,手里握着一把玄铁铸就的剑,剑柄上刻着黑金麒麟纹,威严锋利。
&esp;&esp;苏芷棠的视线顺着那把剑往上看去,他似乎用水擦洗过,颈间的水珠顺着露出的锁骨往下划去,没入衣领。
&esp;&esp;昨日里的景象潮涌般拱入苏芷棠的脑海,她的脸上附了一层薄红,她抿了抿唇,若无其事的挪开眸子。
&esp;&esp;昨夜,许是喝了合卺酒的缘故,苏芷棠昏呼呼的躺在榻上,蹙着眉毛看着祁勝,一双眼睛带了些醉人的亮意,她伸手推开祁勝,声音软软的嫌他身上难闻。
&esp;&esp;祁勝昨夜没喝多少酒,身上的味道大多是沾染的别人的,闻言,愣了一下神,穿着那身华艳的大红喜服一言不发的沉着脸去了浴室。
&esp;&esp;片刻后,男人身上滴着水珠,松垮的披着一件黑绸寝衣便出了,如墨般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身后,前襟出敞开,露出了一大片的胸膛,虚掩着的肌肉微微起伏,让人不敢直视。
&esp;&esp;苏芷棠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一片盛景,心口处传来一阵痒意,她红着脸不敢再看,那人却一步步的逼近。
&esp;&esp;后来,苏芷棠仰躺在榻上,身上一片暗影,她陷在红色的寝被中,身上的嫁衣被一件件的剥去,苏芷棠迷迷糊糊地任由男人动作,心跳如鼓锤,睫毛不停的抖动。
&esp;&esp;他发梢上的水珠落在她精致无瑕的锁骨上,苏芷棠心里的紧张忽的升高,没人教过她这些东西,她怕的不行,却不敢睁开眼,憋了半响,她忽然出声打破了这一室暧昧。
&esp;&esp;“大人,我手疼。”娇软细糯的颤音惹人声怜,男人没了动作,时间被拉长,过得极为缓慢,不知过了多久,他翻身躺在外侧,声音平静道:“睡吧。”
&esp;&esp;苏芷棠昨夜睡得并不安稳,祁勝也是,她听见他出去了好几次,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凉意。
&esp;&esp;隐隐的,她还听见浴室里传来他微微喘息的声音……
&esp;&esp;祁勝瞧见小姑娘心不在焉的吃着粥,面色还一片通红,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抬步朝着内室去了。
&esp;&esp;再出来时,男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小榻上不紧不慢地看书。
&esp;&esp;苏芷棠用完早膳忽然反映过来,他是在等她。
&esp;&esp;她咳了一声,忙让阿轻给她更衣,因着要去见拜见公婆,苏芷棠特意挑了一件庄重的衣服,紫的的衣衫衬得她更加白皙倩丽。
&esp;&esp;换好衣衫后,她走到小榻跟前,同祁勝道:“大人,我收拾好了,走吧。”
&esp;&esp;听到她的称呼,祁勝握着书卷的手指动了动,一双深邃狭长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让人看不懂的神色,他慢条斯理的将书卷合上,抬眸看向她,薄唇轻启,嗯了一声。
&esp;&esp;二人往府里的慈安堂走去,祁勝走在前面,苏芷棠落后一步,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