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香囊送出去了两三天,皇上硬是矜持到并不想来延禧宫,贤妃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过两日,皇上翻了婉嫔的牌子,因着她养育了永璜,因着母凭子贵的原因,平时一月里面有两三天皇上能分到婉嫔这里。
不过戌时三刻,批完奏折的皇上正乘着御辇正在去往承乾宫的长街上。没多久御辇就停在了承乾宫门口,里面的婉嫔正哄着永璜安睡。
另一边的琅嬅正跪在宫门口给皇上请安,隐隐有截胡的意思。
“停轿!”
“臣妾请皇上安!”琅嬅今日抱着明日被满宫人风凉话的勇气,希望能勾走皇上去她的延禧宫。
“贤妃啊,你不是还在禁足吗?怎么在这儿。素练,还不扶你家主子回宫,难道要让她染上风寒吗?”弘历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琅嬅。
琅嬅今日特意穿了一身不一样的装束,可能那些抬轿的奴才看不见她身前的靓丽风景。可是皇上是在轿辇上看她的,那他就一定能看得见。
“皇上,臣妾那日没有好好教导嘉答应,搞得她有胆子往玫贵人的药膏里面下毒。臣妾平日和嘉答应交好,没有履行做妃位的榜样,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原谅臣妾吧!”贤妃低着头微微啜泣道,像是控诉皇上这些日子不来她的延禧宫。
“既然你知错了,朕也原谅你了,可朕说出去的话也不能往回收。你再禁足些日子好好反省吧!朕还要去婉嫔那儿,你先回去吧!”
弘历自然看到了琅嬅身前那若隐若现的诱惑,想想这一个多月宫里没一个人如琅嬅般伺候的他舒心,就身下一紧,可是他是皇上,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是绰绰有余。
琅嬅了解弘历的性子,自然知道他抹不开脸面。
“皇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都一个多月了,都好几个秋了,臣妾相思难解,心中郁郁。唯有皇上陪伴才能好的了。婉嫔妹妹得了您这么久的陪伴,她不会跟臣妾争这一回吧!而且说出去的话也可以改不是,皇上~”贤妃娇滴滴的模样让弘历心下荡漾。
可是在王钦和李玉两个奴才眼里,那真的是欣赏不来,只能说皇上的口味还真是别具一格。
“好!依你!落轿!”
扛轿之奴才们速将轿辇落下,贤妃则匆匆忙忙地挽着弘历的明黄色腰带,朝延禧宫寝殿走去。
“这么多人在这,不知羞!”弘历轻刮琅嬅之琼鼻,甚是宠溺,任其牵拉腰带。
“臣妾真心在这!为何怕羞!”
见此状况,王钦只得绕道前往承乾宫禀报。
婉嫔站于承乾宫门口,恭候皇上前来伴驾,然而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王钦。
“给婉嫔娘娘请安!婉嫔娘娘久候了,皇上今夜留宿延禧宫,奴才特来禀报。”
此时,刚好从延禧宫传来皇上与贤妃嬉戏之声,众人皆尴尬不已。
“既如此,有劳王公公跑这一趟了。顺心。”
婉嫔示意顺心从袖中取出一钱袋,赏给王钦,人虽不来,但贴身太监的面子也是要给的。
“四海,为王公公掌灯!夜路难行,小心伺候着!”
“哎!奴才告退!”
待四海将王钦送走,其满脸不情愿。本来皇上平素就来得少,一月中半数是来探视二阿哥的饮食起居。本月才来第二次,便被抢走了,着实令这些下人面露苦色。他家主子当真恬淡如菊,皇上被抢走都不生气。
“主儿,那贤妃娘娘三月禁足之期没到就着急忙慌的从您这抢走皇上,简直就是不……”顺心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婉嫔就制止她。
“想让贤妃不争宠,那可就太难了,贤妃也算是你半个主子,不得口出狂言!如今我靠着皇后娘娘的帮衬,得了抚养永璜的名分才得了这嫔位的位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主儿,贤妃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复宠了,今儿还是截了您的胡,这日后怕不是任人欺负……”
“顺心,我不能奢求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只要我安分守己的抚养永璜,不愁他日我晚年生活苦楚,这样已经很好了!伺候我就寝吧!”
“嗯。”顺心还想说些什么,心里想想自家主子被截胡,要是再说些什么,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还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