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们不会收。一来无功不受禄,我们非亲非故,无论东西值不值钱,都不能拿。”
“二来,你和雨眠……已经过去了,现在就是陌生人,我们更没有理由收你的东西。”
唯一的一次见面,她和苏晋兴在餐厅等了他将近半个小时。
江易淮空着手来,简单叫了声叔叔阿姨后,就闷头吃东西。
全程几乎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那时宜敏脑海里只闪过一个词——
齐大非偶。
这样的男人绝非女儿良配。
但架不住雨眠死心塌地,在他借口有事离开后,为他找尽理由开脱。
宜敏什么都没说,只觉心疼。
心疼女儿的委曲求全,更心疼她不被男方尊重。
不管两人感情如何,至少江易淮在对待他们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不尊重的态度!
一个男人都不尊重你的父母,难道还能多尊重你吗?
宜敏作为母亲,那一趟,她满怀欣喜地来,最后忧心忡忡地走。
当然,她也可以把这些道理揉碎了说给苏雨眠听,甚至强势一点,直接说你们不合适,必须分手。
但宜敏没有。
她知道,如果不把这条路走到黑、走到头、走到死,依苏雨眠的性格,将来都会后悔、遗憾,耿耿于怀。
孩子大了,做父母的要学会放手。
让她自己去闯。
可宜敏没想到,这一放手,得到的竟是她放弃硕博连读的消息!
这个代价……实在太大。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雨眠现在也开始了新的生活,如果你心里对她还有那么几分抱歉,就请不要再来打扰。”
宜敏不喜与人争辩,更不爱吵闹,所以说话都是温温柔柔、徐徐慢慢的。
然而那么温柔的语气,却说着那么残酷的话。
江易淮身形微晃:“阿姨……”
屋里,苏晋兴听见动静,出来看了眼,表情骤然一冷。
“你来干什么?”
“叔叔……”
江易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苏晋兴却摆摆手,完全不给他机会:“你和眠眠的事我们都知道,既然已经分开了,那往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就行,赶紧走吧。”
不愧是两口子,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江易淮垂眸,嘴角紧抿:“……抱歉,打扰了。”
他提着东西转身下楼,却迎面撞上从实验室回家的邵温白。
四目相对,邵温白表情不变。
江易淮眼中暗潮涌动。
擦肩而过的瞬间,江易淮听见身后传来苏晋兴热情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