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没有收下,解释道:“范老爷客气了,我只是顺手搭救了一下,你这谢意太重了,我不敢收,只是,我们如今想要买一条船,苦无门路,不知范老爷可否帮个忙?”
范老爷眼里精光流转,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楚婕忙补充:“我是穷光蛋侍女,可我家公子有钱,他会给钱的,我不是白要的。”
范老爷:“这个嘛~”
楚婕声音带着低落:“我这个要求着实唐突了,若是做不到也没什么,我继续去找就是了。”
范老爷笑着说:“不唐突,我最近恰好有一条小船想卖出去,就跟在这艘船后面,姑娘于我儿有恩,便送与姑娘,随我来,看看合心意否?”
楚婕的高兴溢于言表:“真的?不过真不能白送,钱还是要收的。”
······
范老爷站在船头,遥看楚婕小跑着去岸上的集市采买,上扬着的唇角,吐出一句话:“小女帝。”
楚婕扛着大包小包回到小船上,一边铺着被褥,一边说:“阿愿,你说我要不还是往他的船上扔些银子吧,给多少合适呢?咱们银钱也不是很多,到复州城还好远呢,给多了不行,少了也不好!”
心愿按住她忙碌的手,在手心写“不给”。
楚婕:“啊?一点都不给啊,是不是太过分了!”
心愿摇摇头,心道:他是沈国皇子的人,别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心宁终于看懂了楚婕的纠结,道:“现在不给,待我们安全了,派人来找,将银钱还给他就是了。”
楚婕觉得这方法好,钱是要给的,推迟了而已!心宽了,摇橹也更有力了。
换了小船之后,心安就不让她再上岸了,必须上岸采买,也是心愿去,楚婕倒是听话的很,无他,只因心安说的:“陛下在闹市中会遇袭。”
船桨摇了三天,楚婕的手臂上都隐约能看出肌肉了。
不过十日,楚婕一行人就来到了复州城,这不得不感谢天,感谢天空,感谢天气,这秋末入冬的时节,按往常都是刮北风,可是最近‘天气爱’报道的天气稳得一批,都是南风,省了楚婕的人力,船速也加倍。
在当地最大的药材店买了药材,熬好药,就端给了心愿、心宁,他们俩人的毒,新静早就写好药方了,只是其中一味药极其稀缺,遍寻不至。
前几日,楚婕站在船尾摇着橹,将木哨取出,放在口中吹响,仍旧是没能再召唤来信鸽,仅仅于此就罢了,天气爱说连续多日刮南风的,突然来了一阵猛烈的北风,因着方才心愿上岸,心愿成功联系到了他的人,把自己写的信件送往新京,楚婕心中愉悦,不免有些忘形,木哨就被风吹走了。
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木哨没有落入海水中,被海水卷走,而是被刮到了岸边的林草中,赶忙将小船靠岸,楚婕和心愿下船找木哨。
木哨是心愿找到的,楚婕找到的是几株“头顶一颗珠”,就是新静给心愿、心宁开的药方中,都缺少的那一味稀有药材。
楚婕拔了药材,小跑到船边,扯着嗓子,举着药材道:“阿宁,阿愿,你们的药材我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宫里四处收集这药材,好几个月都没个音信,我却无意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