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走了两个月,公孙先生见楚婕和心宁在一块,脾气平和了许多,眼见来到一个岔路口,下车吃饭时,指着一条路,他开口了:“姑娘,走这条路吧,风景优美、宁静祥和,你不是嫌上一个城镇太热闹了,这条好,宁静修心。”
楚婕侧头看向公孙先生,眼中有疑惑和震惊,说:“公孙先生,你要不是从小看着我长大,我都怀疑你要把我给卖喽,那是什么路?那是通向武陵群山的路,那个地方可是三不管地带,听清楚了,是三国都不管的地带,我可不想去那里,保不准小命都没了。”
公孙先生:“姑娘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那是以前,两年前,有个少年把那个地方降服了,自称‘武陵山主’,您不想看看他是何许人也?”
楚婕:“不感兴趣,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我没有好奇心,他爱谁谁。”
神算子故作神秘的掐着手指,说:“我掐指一算,那人年方二十有二,身高八尺,雄壮伟岸,”
楚婕一翻白眼,起身,懒得听他神神叨叨的。
神算子忙道:“本名杨擎,乃煊国被灭门将领的后人。”
楚婕咚又坐下了,“你直说是心安不就行了,故弄玄虚。那咱们就走那条路吧,去看看他。”
马车里,心宁:“婕儿,咱们要不要准备点什么礼品?”
楚婕下巴搁在被子上,说:“要什么礼品,我离家出走,你身无分文的,咱混的一个比一个差,安安还当了个山主呢,他过的肯定快活,看不上咱们抠出来的礼品。”
心宁:“话不能这么说,我有相识的好兄弟,就在武陵山群里,我和他谁跟谁啊,借我一些银两不成问题,咱~”
楚婕倏地直起身子,严肃的看向他:“唔?不是和你说了,不能轻易开口和别人借银钱,你本就没银子,借了不需要还啊?没钱还不就欠别人了吗?逼急了你就又想着去赌,你现在首要任务是戒赌、戒赌,咱们和安安一起长大,用得着那些礼品当面子、做虚礼吗?”
心宁嗫嚅:“我就是担心,心安会瞧不起我嘛!”
楚婕跪立起来,双手捂住心宁的脸,四眼相对,说:“你文能书写丹青,武能以一敌三,经商能开当铺,下河能够捕鱼,脾气好、性格好、会说话,能哄人开心,优点一大堆,你还给自己报了家仇,能力一级棒,我不许你自卑,瞧不起自己,你就是我心中最靓的~”
心宁忙用手堵住楚婕的嘴,他不想听最后那个字——崽。
脸已经被楚婕捂的变形了,嘴巴都嘟起来,说:“我知道了,记住了。”
楚婕这才放手,坐下来,双手握拳,对心宁坚定的说:“你就是最棒的,不比任何人差,加油!”
心宁笑笑,也学着双手握拳,说:“加油!”
楚婕摸摸他的头,哄小孩般的语气,道:“乖啦!来,下棋”。
把围棋的棋盘放好,俩人你来我往的下棋,不时还会因为马车的一个颠簸,把棋局打乱,俩人又一起回忆着复盘。
楚婕和心宁同乘一辆车之后,在心宁的带领下,话逐渐又变多了,新静不烦其扰,留下一句:“太吵了,我去另外的马车”,就去与荷香同乘。
夜晚,一行人露宿野外,心宁与楚婕睡在同一个马车里面,当然,中间隔着两床被子作为‘楚河汉界’。
心宁对此结果已经很是满足了,这是他在楚婕面前又露脆弱、又流眼泪,加上不要脸的哀求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