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带着国师直闯李府,质问赵书慧,“你府上都有些什么妖魔鬼怪?主子从你府中离开,竟然是中着毒药回到宅子?把毒药、解药都给我交出来!”
李卫尉一大家子正其乐融融吃着晚食,就见国师带着人硬闯,一拍餐桌,怒气冲冲的问:“国师这是何意?”
国师:瞄?据说,是陛下被下毒了!
但他能这么说吗?不能!
国师:“吾观某人三庭发黑,似是被煞星所犯,让医者看闻问切,知道那人乃是中毒之症。夜观星象,发现煞星就在你府上,急于找出煞星,为你我,为樾国扫除奸佞,故行此失礼之事,李卫尉,借一步说话,让底下人继续搜寻那煞星······”
国师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有多扯,把说的人一脸懵,目的是勾肩搭背把李卫尉顺到一边,低声道:“小辈之间的事,咱们不好过问,免得把事情闹大。”
国师也没傻乎乎地说:中毒的人陛下,要是找不到解药,你们全家都要陪葬,那不得把李家的人吓疯了。心安既是直接冲着赵书慧去的,说一句‘小辈的事’总没错。
他和李大人远远站着,让小辈扯出个结果,他们再去收拾残局,是最稳妥的办法。
李卫尉也是本着不能把事情再闹大的想法,虽说自己的宅邸被人这么闯进来是很大的冒犯,面子以后可以慢慢挣回来。
国师那可是陛下的心腹,带人冲进来的更是与陛下自小长大的人,情分更不一样,被质问的是儿媳妇,她也是陛下从小的玩伴,这么一看,真的挺像陛下身边的玩伴,小一辈的人在争吵。
小辈闹事捅不了天,陛下犯错,他还能去找郡主主持公道,他要是横叉一杠子,倒显得心虚,横竖他没做错什么事,让小辈的人先吵出个结果,看着情形不对他再插手。
于是,两个身份最高,辈分最大的人,两手一揣,站在一旁,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全然不顾一边的人,闹出什么样的动静。
心安见国师把李卫尉安抚好了,就继续质问赵书慧。
赵书慧听见心安喊主子,就知道是楚婕出事儿了,能让他们三人叫主子的,只有她。
她心一突突,但还是解释道:“今日贵客上门,我是用心招待的,我们吃的一样、喝的一样,甚至一刻都没有分开。”
心安:“你撒谎,若是吃的都一样,为什么你没有事?”
他听下人说了主子宠幸心宁的事,事情传的很快,要了多少次水他都听见了,他本以为,主子这是开窍了,只是选的人不是他,他知道他不该,可他还是在院子外眺望,他嫉妒、不甘心。
他等到月亮升起,等到新静进去又出来,竟然听到主子宠幸心宁不是开窍,而是迷药,还是对身体有伤害的毒药,他一定要把下药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
赵书慧百口莫辩:“我,我,你主子她待我那般好,我那么喜欢她,怎么会害她,你信我,真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旁边一位打扮的千娇百媚的女子,忍不住开口:“大公子,您瞧瞧少夫人,说的话好不害臊,‘他待我好’‘我喜欢他’,前几日悄悄准备,今日偷偷把人送进来,又悄没儿声的把人送走,什么样的贵客,都不敢见人?怕不是打着贵客的幌子,青天白日的偷人吧!”
说话的,是大公子的宠妾——刘姬,在赵书慧与楚婕通信之时,她便让人偷了信件看,那信中不少‘抱’‘想’‘念’等字,最重要的是,楚婕落款是一颗心。
刘姬便觉得,抓住了赵书慧的把柄,自己长得比她好、比她会讨大公子欢心,大公子爱的也是自己。
她只是仗着出身好,事事压自己一头,如今抓住把柄,自是要多添一把火,最好让大公子把她休了,看她还怎么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最好直接把人休了。
就托门路,买了江湖上最厉害的迷情药,让她和情郎爱的你死我活、难舍难分,大公子抓奸在床,看她如何狡辩。
只是,自己等了许久,等到月亮都出来了,刘姬也只见赵书慧安安稳稳的,坐在席上吃着晚食,心中一阵嘀咕,莫不是自己被人诓骗了,那迷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