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罪了。”夏裴回扶起迎棠,任她吸取。他蹲在她面前,朝她侧侧脸:“姑娘,上来吧。”
迎棠大方趴过去让他背,面颊擦过他红得滴血的耳廓,还偷偷把脸上的泪往他肩上蹭。
夏裴回的脖子细腻白皙,随着她的动作温度陡升,耳下的血管跳得厉害。
他轻轻托住她,身子僵硬地不行。
那青衫男子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站在原地杵着,像个柱子。
迎棠:“你挡路了,滚开。”
男子:……
亭子里的一众女修们这才从方才巨大的雷劫中缓过来,零零星星朝迎棠这儿走。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方才真人替你挡了一道雷劫,你怎的连句谢谢都没有?”
“就是,若没有真人,你根本突破不了!”
“也没见你飞升,恐怕是修了什么禁术,老天爷不想让你突破才降下天罚吧。”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对迎棠口诛笔伐。
迎棠只当她们放屁,要不是刚才这蠢货帮倒忙,她肩头不至于裂开一个口子。
青茷刚从“女魔头竟然突破了”中缓过神来,再听她们口中真人长真人短的,吓得目眦尽裂:“贵,贵尊可是温凉真人?”
他想起自己之前对夏裴回说的那句“要是给温凉真人碰上,你们俩都完蛋”,差点白眼一翻直接倒地。
男子不回答,全当默认了。
他的目光没法从迎棠身上挪开:“我与姑娘有缘,姑娘身受重伤,不如随我去昆仑暂歇。”
夏裴回感受到他伸手带出的一阵风,警惕地后退一步。
迎棠把夏裴回箍地紧紧的,冷笑:“不去,滚开,别让我说第三次。”
青茷灰溜溜跑到迎棠身边给她秘密传音:“姑奶奶,咱们放低姿态,这位是天上派下来的温凉真人,是真仙!您老打不过的!”
放低姿态?
迎棠的词典里没这个词。
她横了六百年,凭什么对一根柱子放低姿态,哪怕她现在重伤,也不可能。
再说了,她如今已是真魔初期,就凭他那花架子,若真打起来,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姑娘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温凉忽然忧伤道,“可惜故人已去……”
这是多少年前的勾搭套路了?
迎棠嘲讽他:“我不缺故人,更不缺小弟,你若非要套近乎,我可以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备鼎的位子。”
青茷吓得想立马拔腿走人。
请仙人当自己炉鼎?还是备用的,真亏这女魔头说得出口。
温凉真人身后的女修们气得七窍生烟,鄙视又嘲讽得看着迎棠,纷纷准备三百六十度语言羞辱她。
迎棠哪里看得上这货,不过是出言讽刺他让他识相地滚远点。
谁知温凉真人好脾气地拦住她们,朝她笑出满眼秋波:“好啊,还请姑娘予我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