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冽打横铺开一巨型阵法。
迎棠一眼看出丹缘的阴险之处。
她与丹缘大战几百年,知道她最喜欢出招阴险,每每大招中都暗藏锋利的魔针。
她咬咬牙,飞身而上,将浑身灵力注入长幔,朝空中奋力一投。
与此同时,丹缘和朝冽灵力猛烈相撞,荡开海棠林满枝海棠。
朝冽撑开的结界与丹缘的灵力逐力,自不会落下成,只是银色的灵海中,隐约闪过一痕黑光。
他眸子一跳,正要徒手去接。
海蓝的长幔迅速裹住那痕黑光,朝另一处山头一甩。
那小巧黑针肉眼不见,却在一个弹指后,山头訇然坍塌,碎裂成尘。
“这接不得!”迎棠指尖凝出神识的长弓,“对付丹缘得用神识。”
朝冽哽了一瞬,凝出一根神识箭来,接过迎棠的长弓。
箭搭弓上,他扬臂朝天边盘旋的巨鹰瞄准。
风吹过,云无痕。
他感受到迎棠的视线,头一次有了用真身与她并肩作战的实感。
他竟然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连眸子都恢复了一丝玄色。
迎棠:“还等什么,就是现在!”
纯银的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如流星划过血色的天际。
那箭肯定能射中的,他知道。
朝冽后怕地垂下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雕唳。
丹缘被贯穿了胸膛,眼看要毙命,她用翅膀扇出一道龙卷风,把自己卷进去,随风飞速逃离。
带走一片烟尘。
风风火火来,跌跌撞撞走,与万年前一样狼狈。
朝冽紧握长弓,抹了一把满是血的脸。
等他转过身,迎棠已然不见了。
她正在天炎山内,用灵力扛起逐月。
他搞砸了。
朝冽从空中降下来,朝迎棠递弓箭。
迎棠冷着面,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她抬腕凭空捏碎那部分神识,好似那并不属于她。
他碰过的,她可不要了。
她觉得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她还想怎么这么久了,那个该死的臭猫都没来抓她,她都怀疑臭猫不务正业在戏园子染上恶习沉迷享乐了。
她也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