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宁关上的办公室的门,葛东明有些抑郁的点燃了香烟。
这一次的对手很强悍,司徒那样精明的人,都被在身边安装了不下五个窃听器,所以,有些事,他不得不防。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交手了。
谭宁在重案组没有多停留,再次去了医院,不想却扑了空,林遥和司徒已经去了童家。
童家大宅里,司徒一本正经的坐在主客厅的沙发上,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近六旬,却风采依然的夫人。
童振天的妻子,徐海香,高贵与端庄的典范,很难想的出她是怎么教育出童雅那种泼辣的女儿来?
“我已经听童哲说过了,很感谢你们的帮助……”
老妇人的话很多,基本上都是表示感谢的意思,而就在这些客套话的结尾时,却突然说了句:“知然的事你们就不必费心了,我的一位好友会尽力。”
先不去想她的好友是谁,反正肯定是小不了的人物,但周知然的委托,这位夫人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自打进了童家的门,就没有看见童哲兄妹和童振天,这位老夫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分明是要快刀斩乱麻!
司徒表面上依旧微笑着,说:“那好,让童哲来跟我谈吧。”言下之意,她无权解雇自己。
老夫人笑的含蓄,只是把手微微扬起,后面随行的一位四十几岁的女性立刻送上支票一张。
“这是您的委托费,我代童哲感谢你们的帮忙。”
“夫人,我只能和我的委托人直接面谈,您的好意先收着吧,小遥,我们走吧。”
这一行,什么事情都没问出来,反而被炒了鱿鱼,司徒这心里多少有些底火了。
老夫人本着主人的礼仪随便挽留了他们几句,司徒又不是不知深浅的人,自然不会多停留。
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刚好遇到外出归来的童振天和童哲。
“司徒先生,你怎么不等我就走?”童哲有些讶异。
“童哲,代我送送司徒先生,顺便把委托费交给他,不要失了礼数。”后面的老夫人威严了很多。
“谁说要解除委托关系的,你决定的?”童振天微侧头问自己的儿子。
“不。”
没有去看妻子的脸色,童振天略微静默了一下,便说:“那就这样吧,好好谢谢司徒先生和林先生,以后有事多关照就是了。”
虽然童哲在社会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可在自家老子面前还是乖乖仔一个,看不出他的任何不满的脸上平静的很,走到司徒面前说:“司徒先生,很感谢您的帮助,希望以后有见面的机会,只要不是在医院里就好。”
司徒没有说话,反倒是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林遥笑着接过了那张支票,说:“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您家里有事,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走吧,司徒。”
回医院的路上,司徒要顺便去银行,把支票兑现转存,林遥非常鄙视的瞪了他一眼。
“财迷!这张支票说不定很快就要还给童哲的。”
“就是这样我才要转存啊,到了我的手,别想再要回去!搞不定家里人就别来找我,这样算怎么回事,最后给我一句暗示,让我回医院等着,当我是三岁孩子,给块糖就老实了?”
“你最拿手的就是的便宜卖乖!这块糖有几位数,你自己看看支票。”
“这是早就说好的,不给我行吗?”
“先不说这些,为什么童家的人会出尔反尔,这很奇怪啊。”
“也许是韩云的案子牵扯到童家的家丑了,不想被外人知道吧。”
“有这可能。但是,童哲的意思明显就是话里有话,要不然……”
“就因为这个我才生气!一会见了他我还得狠敲一笔。”
“周扒皮!”
“叫老公!”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