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东江叛军越战越勇,反观明军,除开在土墙上占据一定优势之外,在其余地方,都被杀的狼狈不堪,而祖宽所带的骑兵主力,却仍旧在观望,实在是这样惨烈的厮杀,哪怕他们投入进来,也不能轻易获胜,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而作为辽东关宁军的嫡系,祖宽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动的,因为他不仅仅代表自己,所以在看到黄龙的东江兵马连连败退的时候,他甚至心生去意,这已经打疯了啊!
“通知吴参将,退兵,南城已经保不住了,咱们没必要为朝廷卖死命!”
在关键时刻,祖宽有自己的选择,不是死保朝廷,而是为了关宁军的小算盘打着,毕竟他安排在前面堵住关门的五百将士也跟着败退了,上了土墙,保护火炮的吴三桂也同样拼杀了,任谁也无法指责他,至于在这里选择和叛军进行主力决战,那就不奉陪了。
“将军,祖将军有令,退!”
正和毛承禄麾下兵马拼杀在一起的吴三桂,眼见自家后军响起退兵的号令,顿时一愣,他这在土墙上占据了优势,只需要片刻功夫,就能将毛承禄麾下兵马彻底赶出土墙,可是军令难违,在乘着撤退的间隙,一看大局,顿时什么战意都没有了。
明军在南门这块,是彻底的失败了。
“祖将军,为何眼睁睁瞧着我部兵马败退,而不一兵一卒救援?”
黄龙和退守下来的邓玘狼狈的逃入关宁军阵型之中,可是让他们恼火的是,仍旧建制齐全的关宁军四五千铁骑,却在此时不任何一兵一卒救援他们,这简直是坐视他们灭亡啊。
尤其是黄龙,他更是气愤,今天这一仗,他麾下三千东江兵马,少说损失了8oo人,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啊,一次丢了这么多,谁人心底不肉疼啊。
“总兵何须动怒,只管叫收拢溃兵,南城之败,要怪,也怪不到某的头上,你且瞧,我之兵马,进入关门,前头都是东江和川军把守,根本无法接战,而贵部败退的太快,我连支援的时间和位置都没有,此败,安能怪在我的头上?”
祖宽冷笑着看了一眼黄龙,却是往败退兵马方向一指,开什么玩笑,这还想让自己一块担责任?真当自己好欺负的?何况辽东总兵祖大寿虽然没到,但是宁前吴镶已经过了黄河,不日就到山东,关宁军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你,无耻之人也,我要到圣上那里去奏你一本。”
黄龙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这损失的可都是他的儿郎啊,加上东江镇叛军一出,他麾下原本坐拥数万兵马的东江系人马,昔日能够和辽东关宁军抗衡的集团,已经土崩瓦解,现在居然连一个关宁军的副将,也敢同自己如此说话,真是气煞人也。
邓玘心中也是愤怒,他的兵马当其冲,被李九成指挥的叛军连破数道防线,损失高达千人以上,现在还要连带担下损失火炮的责任,他哪里还能坐得住,但是无论是关宁军,还是东江镇,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于是只能推搡着黄龙,使着眼神,然后一道气呼呼的下去了。
“丢了兵马的蠢东西,居然还敢拉我下水,真当自己是谁呢。”
祖宽冷笑着看了一眼这些人,没有继续多说,而是遥望一眼土墙之处,见到处是叛军追杀明军,败局已定,于是也招呼人马在侧,准备试探性的攻击骚扰一次,只要叛军不将那门大将军炮拖回城里就行了。
可是从土墙左翼冲出来的叛军骑兵,却越来越多,很显然,李九成已经打定主意要将火炮拖回城里,甚至他们中还特意选了八匹健壮的骏马,拿着明军留下的绳索,将那门仅存的大将军炮带上,一路就准备撤退了。
从西门和东面堵截的明军,此刻各部云集已经不下两万主力,但各个却不敢上来进攻,只能任由叛军当着他们的面,将南面的城墙推到,将火炮拉入城中,明军的战斗力,真是个笑话啊。
自古以来,攻城的打成守城的,并还能被劣势敌人出城野战攻城获胜的,恐怕也是少用了。
“什么,大将军炮被叛军拖入城去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山东巡抚朱大典简直没给气死,当初从京城和南京应天府拖来的八门大将军炮,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勉强到位,如今一战,被毁坏了一门,还被贼军拿去了一门,这就足以让人感到震怒了,要知道这样能打千步之远的火炮,整个朝廷也找不出3o门来啊。
更关键的是,这种火炮围城,能够在叛军火炮射程之外开火,这对叛军的士气就是决定性的打击,现在叛军也有了,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