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环(吴镶的别号,吴二环)你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我,你的主力家丁骑兵,都交给你儿子在宁远了,可是这样我也不怪你,毕竟谁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你部现在编有15oo骑兵,我只调不属于你的那部分1ooo人,剩下5oo给你压阵,如何?”
本来左右翼就是兵力差距悬殊,不要看吴镶也同样是国候,可是他的实力比祖大寿可弱小的多,甚至他连高第的实力都比不上,要不是秦王举荐,他甚至此刻还呆在大牢里呢,哪有这个威风,
至于后来入关的吴三桂拥军四万主力,那是因为祖大寿投降之后,祖家的人马和家丁部队都被吴三桂接手,所以他才能在实力上一跃过高第,成为关宁军事实上的统帅,不过即使这样,鼎盛时期的吴三桂麾下家丁也未曾过3ooo人,而此时的祖大寿就有接近四千家丁部队。
“那便依都督的军令,我马上下去准备。”吴镶见他说的这样透彻,顿时不敢再推辞了,因为他本部的约千人的家丁部队,一半多留在了宁远给他的儿子,因为在他看来,后金现在还在舔伤口,根本无力西进,所以家丁还是呆在后方比较好,起码入关之后,他还能有个底牌和秦军周旋一下。
“如此甚好,再从中军抽调一千骑兵分别加强前军祖大乐部,左翼许定国部,同时将吴都督麾下抽调过来的一千人全部交给许定国,告诉他,本都督要他在一个时辰之内,击败当面之敌,若有机会,就趁机攻入齐军大营,但是有一点,如齐军增援一到,就立即撤退,他的任务是牢牢给我压住左翼,保障大军的退路。”
实际上按照现在整个军队的态势,祖大寿最应该做的,就是在右翼即东边加强守军力量,并力争打败来袭的齐军,但是吴镶的部队一开始就在这个位置上,阵前不好调动,而且又有金国奇率领全军来援,他正好借这个机会将属于吴镶的一部分骑兵掌握在自己手里。
别以为关宁军内部就没有矛盾了,起码吴镶的地位现在无论是在朝廷那里,还是秦军那边,都隐隐追上了自己,如果说高第的地位处于自己一样的位置,祖大寿还能接受的话,那么吴镶崛起就代表自己内部不稳,因为高第没有实权,他的部队只有不足五千人,而且必须依附自己才能生存,同理就是构不成对自己的威胁。
但是吴镶却不同,他有实力,吴家的先祖就是做过总兵和中军都督的,人脉有,手头的实力也不弱,如果再让他膨胀下去,那以后关宁军是姓祖还是姓吴呢?
“命令祖大乐,脱离和齐军的接触,到我中军前头五百部列阵,我要亲自督军和齐军作战。”等吩咐下去,各部开始调动之后,祖大寿立即再次令,可是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只能大概的进行估计。
“喏!”身边的传令兵可不管他内心怎么想,反正有命令就立即上去通传。
“将军,齐军当面不下五千人,后续还有增援,如果我们强行撤退,他们会不会绕过营寨前来夹击我们呢?”祖大乐的情况也不太好,毕竟他手头的实力有些弱小,得亏有营寨阻挡,齐军的骑兵才不能迅追击他们。
“不要管,国候已经在后头为我们提供了骑兵支持,只管走,若他们敢追上来,我就用自己为诱饵,狠狠的在这里打他一家伙。”祖大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总算享受了一次统帅三千人作战的滋味,可是却要狼狈的撤退,他内心稍微有些不满,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人马撤了下来。
“慢步推进,不要急,等左右翼跟上来之后,再慢慢歼灭他们。”齐军的领头大将压根就不惧怕所谓的精锐关宁军,在他眼里,只要有火炮的支持,那么他们就无所畏惧,要知道以前集合了大明所有精锐的明军,都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所以关宁军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yu~~~都不要急,重新列阵,准备迎战。”等到了指定地点之后,得到了接应部队的祖大乐,回头看着停留在原地的齐军,顿时松了一口气,实际上他也害怕对面的火炮,毕竟数量太多了,他扛不住啊。
“将军,要不要我们先打他们一阵,不然我怕那铺天盖地的火炮和火器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增援上来的祖大弼稍微有些惊心对面火炮的数量,他可是十分清楚,骑兵一旦冲击这种火器阵,是铁定要被打败的,所以想要先制人对齐军动反击,最好能够打散他们的队列,从而摧毁这些火炮。
“不行,国候给我的军令是在前军盯着他们,然后等待左翼的反击,现在如果我们先动,一旦引起混战,怎么办?而且他们的骑兵也比我们的多,火器阵又时刻准备射击,这样的打击,不是咱们可以抵抗的了的。”祖大乐平时都是听从军令行事的,让他主动起攻击,他也没这个胆量。
何况现在局势很明朗,他的前军就是做诱饵的,负责牵制对方的主力,用来配合左翼迅猛反击的,如果他先动手,那不是打乱了自家的部署吗?
“那就等着许定国动手吧。”祖大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是单纯的想在对方火炮阵移动的档口动反击,一旦被拒绝了,就不再多说了。
“哼,关宁军的威名,我呸,都是吹嘘出来的吧,如果换作我,肯定在此时动进攻,他们足足有接近2ooo骑兵,如果进攻,我们未必就挡得住,而且火炮正在运动,也无法提供支援,他们这是军中无人啊。”齐军大将原本全神贯注的戒备着,甚至一直有一支约千人的骑兵在伴随火炮阵行动,一旦关宁军敢反击,他们就会迅的扑上去。
可是现在,关宁军甚至呆在原地不肯上来,这就叫他鄙夷不已,什么鸟甚关宁军,居然如此胆小,他心中又增加了几分击败对手的信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