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遥跑过去的时候,不远处一棵树上有个黑衣人探出头来,他已然拉弓搭箭,对准了马车帷幔内的人。
云遥眼神一凌,猛地抛刀而出,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的箭也射了出来。
好在云遥已经足够近,她冲上前,一把抓住那支箭,一时间手上鲜血直流。
一抬头,树上那黑衣人也已头身分离。
双方人马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侍卫们都来了劲,只感觉大震人心。
他们一下子占了上风,打的黑衣人节节败退。
眼看同伙越死越多,黑衣人只能撤了。
地上躺了好多尸体,有侍卫的,但更多是黑衣人的。
一个侍卫掀开帷幔,说:“相爷,解决掉了,外面有个姑娘帮了大忙。”
云夕正淡然地坐在马车里,全然没有慌张的样子。
闻言,他朝马车外看了一眼,看到那个有些凌乱的少女。
少女摘掉面具,有些苦恼地举起发紫的伤口,说:“有解药吗?我好像中毒了。”
云夕胸口一痛,眉头微蹙,有些虚弱地说:“上来,我带你找窦燕堂。”
云遥赶忙上了马车,和云夕一同回相府。
这毒确实有两把刷子,才过这么一会儿,云遥整个小臂都紫了。
她把发带扯下来,死死绑在臂弯处,用力到发带都要陷进胳膊里,来勉强减缓毒素蔓延。
云夕看着她那条血肉模糊,肿胀发紫的胳膊,双手用力攥起袖子,脸色更白了。
云遥只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坐着坐着就晕过去了。
等云遥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眉心还插着一根针。
云遥看了看那根针,一不小心就斗鸡眼了。
“噗呲。”窦燕堂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发出笑声。
云遥一愣,转头就见旁边站着一个绝美的男子。
男子看着二三十岁,头发束起,梳着简单的发髻。
他长相俊美端正,棱角分明,眼睑略微向下,带着一点不正经。
他有一双特别的异瞳,一只眼睛是黑棕色,一直眼睛是灰白色,有点像地狱派来人间的使者,美得很有特点。
窦燕堂见云遥看过来,忙说:“抱歉,不该笑的。”
说着他把云遥的头无情扳正,又扎了一针。
云遥不敢转头了,她略微活动自己的右手,感知到它的存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窦燕堂看出她的小动作,说:“放心吧,像这种小打小闹的毒,你再中个十倍的量我都能保你完好无损。”
云遥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也能叫小打小闹?
随后她一愣,连忙问:“我睡了多久?”
窦燕堂笑着说:“二小姐自救意识很好,毒素蔓延少,你只睡了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