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理“哦”了一声,喝了口茶:“这就认命了?”
“啊?”楚望满以为王有理会赞同自己,毕竟局长敲打自己肯定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谁知他居然问了这么一句。
“刚不是你在嚎吗,”王有理摇着头,“我也是过来人,你跟我装什么呢,碰着啥事儿了?”
“查到朋友头上去了。”楚望痛苦道。
“啊?这我就不是过来人了,”王有理双眼放光,“说说,咋回事。”
楚望哪敢跟王有理说自己偷导了洛可可酱的相册去查无辜路人,只是道:“就是,又查了下健身房的名单,发现那个盛琳,就是跟小齐一块儿住的画家,也是那儿的会员。”
“嗨,就这……”王有理习惯性的装样,忽的一愣,“是有点巧啊,怎么,她有嫌疑?”
“没,好像没什么接触。”楚望抱着头。
“那你痛苦啥,冤枉人了就道个歉,没冤枉人就说个巧字儿,人家还能戳你脊梁骨不成?”
“不是,就是觉得,迷茫。”楚望道,“如果再不结案,正经当一场谋杀来查,那之前的一切就要重来,所有事情都要铺开,可我就只是个感觉而已,而且……现在越来越不确定了,如果忙来忙去一场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这,是有点麻烦啊,”王有理替他啧了一声,“而且现在照你这么整,就会变成公诉,还得你提起,你连证据都没有,人家法院理都不理你。”
“所以我说要不考虑结案吧!”楚望绝望道。
王有理摇着头背过身:“这我可不敢插话,你自己把握。”
“师父!”
“听不见听不见”王有理晃晃荡荡的走开了。
楚望倾诉了一阵,倒真是好了些,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外面满地的落叶,深吸了一口气。
到年底。
如果到了年底还没什么发现,那就结案!
对胡丽娜,他也问心无愧了。
这边楚望多绝望,盛琳肯定不知道的,她配了药回了家,把齐静堂准备好的晚饭热了热吃了,遵照医嘱吃了药。
她曾经有很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但经过几年的治疗,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抑郁症依然时好时坏,还是需要靠药物维持状态。然而是药三分毒,不管医生怎么调节剂量,一旦维持吃一段时间,她就会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于是停药,戒断,严重了,再吃……
如此循环往复,她都已经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