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主人!走着!”咕噜一声脆答,即刻身形一晃,便率先进了火龙鼎。
萧逸盘膝坐下,随后元婴出窍,元婴也飞身进了大鼎,与咕噜一道,进了那离阵。
离为火,萧逸要炼化火丹,融合奇火,没有比离阵更适合的大阵了。
元婴一转,一蓬三昧真火便激发了离阵,顷刻间,阵内燃起了熊熊大火。
萧逸元婴在其内辗转腾挪,如同游鱼入海一般,极为舒畅。
单手一招,那四枚金色的火丹,便分别悬浮在了离阵的四个角落里,遥相呼应。
“主人,准备好了吗?这就来了!”咕噜一声轻喝,蛇口猛地一张,一蓬浓烈的南明离火,顷刻间喷吐而出,如同一条火龙一般,急剧地在离阵之内盘旋。
所过之处,那四枚金色的火丹,便开始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终于,外面的那层晶核燃尽,四团刺目的火焰,迸射了出来,与那南明离火和三昧真火一道,向着萧逸的元婴裹夹了过去。
萧逸元婴早已经如如不动,二指掐诀,慢慢地接纳这三种火焰,通过元婴的吐纳,渐渐地把其炼化,并融为一体。
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为繁琐复杂,而且,必须加着十二分的小心,错走一步,不但是前功尽弃,弄不好还会引起三种火的互相排斥,造成丹鼎爆炸。
也就是萧逸修真几百年,一颗心早已经水波不兴,放空了一切心思,进入了一种无我无物的境地。
九儿见萧逸元婴出窍进了那火龙鼎,便也就盘膝坐在了萧逸肉身之侧,为萧逸护法。
端木却是等的异常地无聊,不由得穿越了虚空,也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
而就在此时此刻,在那上古废墟内城的一处城墙外,却是遁光飞掠,掠来了两个老者。
这两个老者俱都是元婴期以上修为,其中一人,更是跟那鹤山老母一般,到了元婴巅峰期。
只是二人也俱都是鹤发鸡皮,满脸的褶皱,身躯瘦削,一看也是那行将就木之人。
二人在那古老的城墙之外,齐齐地落了遁光,巧妙地躲避着空间裂缝,终是走到了那处城墙之外。
“清玄道兄,此处便是内城禁制的一处缺口了,要想进入内城,摘得那乾坤果,我二人势必从此处突破,才有一线希望啊。”其中那元婴后期的老者,一指那古城墙,对身边元婴巅峰期的老者说道。
“仲道友所言极是。那乾坤果百年一成熟,每年所接的果实,均比上一年要少一颗,若是贫道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这乾坤树上满打满算也就只接了六颗果子,如此今年,便只有五颗。而今这修真界,像你我这般,寿元将尽,却寻不到突破之法的人,不计其数,此番乾坤果成熟,不定有多少人闻讯赶来啊。你我二人幸得知道这一处进入内城的隐秘缺口,从此处破开禁制,相对要容易几分。事不宜迟,我二人赶紧动手吧。”那叫做“清玄”的老道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铜镜来。
那仲姓老者见了那面铜镜,却是眼睛一亮,不乏激动地说道:“清玄道兄,你竟果真带来了这峨眉至宝玄光镜?如此,我等破开禁制,便更不在话下了啊!”
清玄老道点了点头,却也即刻把那青铜色的玄光镜,望空一抛,与那仲姓老者一道,手掐法诀,一道道真元,不停地注入那玄光镜之内,那铜镜却仿佛无底洞一般,乌沉沉的,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两个老者,都汗流浃背,看起来颇为吃力之际,那铜镜上终于放射出一道玄光,直直地射向了那处古城墙。
“砰”地一声闷响,果然,那看似平淡无奇的古城墙之上,却是顷刻间荡起了一层青光,如同一层胎膜一般,上至天下至地,守护着内城。
那道玄光照在其上,根本没能照进半分,便如同油墨一般,沿着那禁制缓缓滑落。
只是,所过之处,一层层的青光,如同被那玄光侵蚀剥落了一般,簌簌而落。
那古城墙的禁制,渐渐地微微的波动起来。
两个老者一见这一幕,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中俱都闪现了狂喜之色,二人微微一点头,即刻拼尽了最后的气力,急催真元,催动玄光镜。
终于,在两人真元即将油尽灯枯之时,终于听得波地一声轻响,那古城墙的青色禁制,终于被剥落出了一个一米方圆的大洞。
清玄老道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收了那玄光镜,与那仲姓老者一道,即刻闪身,一刻不耽搁地进了那古城墙之内。
而与此同时,在这内城的城门之外,此刻却是聚集了一队修士,一个个俱都是一袭黑衣,满身邪气,足有十几人之多。
为首的三人,是清一色的元婴期高手。
最左边一人,是个身材颀长的道士,足有两米多高,斜背着一柄黑色巨剑,一张脸漆黑如墨,若不是那白多黑少的眼珠子,偶尔转动一下,简直会被人误以为他戴了一张黑色的面具。就连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臂,也遍布着黑色的斑块,每一块黑斑都足有铜钱大小,看起来极为骇人。一看便知是修炼了无数年邪功的后果。
而最右侧那人,却是一个光头侏儒,身高只有一米左右,若是两个摞一块,倒是正好能赶上左边那个瘦长老道。这侏儒却是脸色红润,胖大的一张脸上,始终眉开眼笑,挂着满脸的笑容。
而在颀长老道和光头侏儒中间的那一人,却是一个女人,看年纪也就四十岁上下,一身黑衣。再看那长相,却是生的极丑,关节粗大,手脚笨长,大嘴突眼,乍一看过去,倒像是一只蛤蟆没有化形完全一般。这显然不是人类正常的长相,定也是修炼了某种邪门功法导致的。但是那修为,却是三人中最高的,业已达到了元婴巅峰期。
三人率领着十几个黑衣人,在那内城大门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