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玺坠子,摸得陆老板心惊胆战,很怀疑这位顾三少爷把自己的玉玺给捐了出去,光这玩意儿就值几万块,更别提这玉玺在各大银行能领的黄金和银票了!
但顾葭哪里会捐陆玉山的东西?陆玉山的又不是他的,要捐也捐顾无忌的钱啊。
陆老板根本没把顾葭当外人,在那儿又担心又无奈,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五万块以内可以捐,再多就不行了。
结果顾葭根本没有想到他,而是对顾无忌道:“无忌,京城这边有组织募捐活动吗?”
“有的,哥要去?正巧我也有收到请帖,可以去,也可以直接送钱,人不用去。”
顾葭说:“去看看吧。”他还没有参加过这种正式的活动,更何况他也比较在意能募捐多少出来。
顾家兄弟两个谈论完这件事,便又换了话题,弄得陆玉山心中颇为憋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贱得慌,明明顾葭不乱花自己的钱就可以了,结果现在却又因为顾葭不花他的钱而失望透顶。
陆玉山忽地有点透不过气,他恍然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太过自作多情,从始至终都仿佛是一个人在表演,只有他一个人因为顾葭的事情又是惶恐又是开心,再没有一个人能够这样操控他的喜怒,又让他下不了杀心,反而一腔热血的扑上去,抱着人家给他的那一点甜头沾沾自喜,以为‘啊,他好像也对我有意思’,以为彼此相爱只是时间问题,以为就算顾葭是王家给自己的陷阱,也不必在意,因为他们有感情。
可……真的如他所想吗?
生平头一回动心,就动得惊天动地的陆玉山看似稳如泰山,实则毫无把握,他本是绝不会打无把握的战争,然而顾葭,是他人生的意外,是突然闯入他人生的一场雪,是忽然落在他手心的星星。
——他想要他。
——他无法抗拒。
另一头,说是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的江老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他一边找一边把桌子上、抽屉里的东西倒得到处都是,最后终于是在一个小柜子里看见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吗啡针管。
他从里面拿出一支放进内衬的口袋里,然后便深呼吸了几下,去上厕所。
江入梦办公室内有独立的卫生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一寸都透着‘有钱’二字,就连厕所的地板都铺着褐色的地毯,显然他这个主人是不需要打扫地板的,他一边解决问题一边闭上眼,结果闭眼之后瞧见的居然还是直接从小就刻印在他脑海里的那个画面,那个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臆想症的画面。
这可真是……玩笑开大了吧!
江入梦怀疑是自己对过去太执着,所以才会错认顾葭就是自己寻寻觅觅的人,可若是真的呢?
他必须得亲口去试试真假才行!不然大概后半辈子都睡不着,一直后悔没有去试试。
当然,江老板也清楚,自己若是明目张胆直接的询问那个被顾无忌护的跟什么似的顾葭,堂而皇之的问人家:嘿,我能喝一口吗?
那绝对会被打一顿,还暴露了自己的的奇怪嗜好。
所以隐秘性是第一要保证的,最好连顾葭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他计划趁那nai子不注意……不对,是趁顾葭不注意就给顾葭注射吗啡,他不管顾葭是否会吗啡成瘾,这些他都不管,他要的就是绝对立竿见影的效果,来保证他之后一定能吸到让他魂牵梦萦这么多年的东西。
可惜的是男性应该是没有奶水的……
就这样干吸似乎很没有意思。
然而江入梦此刻似乎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他只要能尝到口感到就好,一下下……就一下下!
释放完的江入梦洗过手后便大步流星的出门去,一面朝大门口走去准备与顾无忌等人汇合,一面思索怎样才能悄无声息的给顾葭注射吗啡。
这种有镇定效果的药物,注射之后会产生一些幻觉,然后睡着,所以醒来后会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对江入梦很有利。
他脚步一顿,想到了什么,叫来一旁自己的手下,说:“你去,把顾老四郊外仓库放一把火。”
手下干惯了这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二话不说便点点头,从后门走了。
很好,这样就能引开顾无忌了,待顾无忌走了,如果顾葭去卫生间洗手,他便跟上去,从后面捂住顾葭的口鼻,然后将针管插进顾葭的后颈,慢慢地、慢慢地把吗啡推入……
江老板微微笑了笑,一派迷人俊朗,他脚步轻快,走到大门口时便对等候多时的众人说:“久等了久等了,现在咱们就走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视线从顾葭、顾无忌、陆玉山三人的身上扫过,眼神幽深,笑容从容,犹如织好了一张大网等待饱餐一顿的巨型蜘蛛。
这只蜘蛛已经开始幻想,若果这只漂亮的猎物真的是他儿时让他着迷的人,那么就永远将他留在身边好了。
他要亲自给小猎物注射点别的什么东西,使猎物能够出奶,起码得满足他的梦想,让他早餐吃饱。
夜里他也要咬着那猎物的喂食器睡觉,将那颜色粉嫩的喂食器咬烂、咬得肿起来,变成枣子那么大、颜色那么深的适合含着睡觉的东西……
光是想到这里,江老板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兴奋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