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地摊老板突然大声嚷嚷,目光直逼丘老板,尖声道:“丘老板,你可别被这小子给蒙了!这物件是他刚从我这儿买的,不过是个两百块钱的赝品,哪里值得什么高价!”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顿时对地摊老板投以鄙夷的目光。
毕竟,在古董行里,有着不成文的规矩:一旦商品离手,便与卖家再无干系,买家如何处置、标价,都非旁人所能干涉。
地摊老板此举,无异于嫉妒心起,公然阻人财路,实在是为行业所不容。
张阳,这个看似初入行的年轻人,哪里会懂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自然成了地摊老板嫉妒心的靶子。
若是换成古董界的老手,地摊老板恐怕早已不敢如此嚣张。
他这番言论,分明是在欺负张阳年轻无知,众人自然对他心生鄙夷。
丘老板面色一沉,看着地摊老板冷冷道:“江老板,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若是想在这行里混下去,最好还是守规矩。”
地摊老板见丘老板不悦,忙换上讨好的笑容,解释道:“丘老板,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担心您上当受骗。这物件在我这里确实不值钱,我怕您吃亏。”
然而,他这番话在旁人听来,却不过是嫉妒的遮羞布。
毕竟,刚才他还信誓旦旦地向丘老板展示自己重金购得的鼻烟壶,结果却被丘老板揭穿是假货,自然更加不愿看到张阳赚得盆满钵满。
丘老板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地摊老板一眼:“我丘志平行走江湖多年,哪里会看错东西?你给我闭嘴!”
地摊老板被丘老板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周围人见状,纷纷哄笑起来。
随后,丘老板转向张阳,和颜悦色道:“小友,请把银行账号给我,我这就让人转账给你。”
张阳点点头,将银行账号告诉了丘老板。
不到三分钟,三十万便已经到账。
周围人见状,无不羡慕地感叹张阳的好运。
“丘老板,这物件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能否给我们讲讲?”有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们也想长长见识。”其他人纷纷附和。
张阳也满心好奇地凝视着丘老板,轻声道:“老先生,能否指点迷津,这鼻烟壶究竟有何独特之处,使其价值连城?”
丘老板此刻心情愉悦,高高举起鼻烟壶,慷慨激昂地答道:“既然诸位都如此好奇,我便破例为你们揭晓这其中的奥秘!”
“首先,这鼻烟壶的年代久远,它诞生于明朝末年,当时鼻烟刚刚传入我国,尚未普及,主要被宫廷和贵族所钟爱,因此传世之作寥若晨星。加之历史变迁,战火纷飞,能够留存下来的更是凤毛麟角,每一件都极具收藏价值。”
他继续说道:“其次,这鼻烟壶曾是宫廷御用之物,只需轻嗅其味,便可感受到那独特的龙涎香。这种香料曾是宫廷的专宠,尤其受到皇子的青睐。因此,可以断定这鼻烟壶曾经为某位皇子所珍藏。”
“再者,鼻烟壶上的图案落款也极具价值。诸位请看,‘清风论道’这四个字,乃是晚明时期著名书画大家张道子的印章。张道子一生仅绘制了一百个鼻烟壶,每一个都堪称绝世珍品,市面上已属绝版。就在上个月的聚宝拍卖会上,一个张道子的鼻烟壶拍出了二十五万的高价,而那只鼻烟壶还有瑕疵,品相远不及此。”
丘老板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这鼻烟壶的做工精细,保存得如此完好,堪称完美。因此,我给出的三十万估价,绝对是物超所值!”
听完丘老板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赞。
张阳也在心中暗自佩服,这位丘老板果然见多识广,一眼便识破了这鼻烟壶的来历。
“感谢小友割爱,老夫先行告退。”丘老板说罢,便转身离去。
众人也纷纷散去,张阳则带着满意的笑容,与周静雅一同离开了。
此刻,地摊老板望着张阳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愤怒。
这价值三十万的鼻烟壶,本应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今却落入了张阳之手,这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呢?
越想,地摊老板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二,你立刻带几个人到我这里来,有人需要一点教训。”
电话那头,他语气冰冷,毫无一丝感情。
挂断电话后,地摊老板迅速将摊位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