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皇室隐卫之主当先出来,云孟随后穿戴着衣物跟下了车。皇室隐卫之主躬身对夜天逸禀告,“摄政王,他的确是云王府的云孟。”
“不是南凌睿?”夜轻暖问。
“回小郡主,不是。”隐卫之主摇头。
夜轻暖回身看向云老王爷的马车,眸光犹疑,似乎有什么谜团解不开。
“小丫头,喜欢一个人是好事儿,但也要喜欢对了人,那南梁的皇帝可是个风流种子。还是不要喜欢他的好。”云老王爷对夜轻暖哼了一声。
“轻暖,给云老王爷赔罪!”德亲王脸色挂不住了。
夜轻暖点点头,屈膝对云老王爷一礼,轻声道:“是我少不更事,云爷爷见谅。”
“算了,我老头子不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否则显得我老头子倚老卖老。”云老王爷对云孟吆喝,“孟子,上车。你这副德行还有人认错你,我老头子真觉得新鲜了。”
云孟规规矩矩地上了车,帘幕落下,遮住了二人的身影。
云老王爷对车夫吩咐了一声,马车走了起来。
夜天逸和夜轻染看着云老王爷的马车离开,都再没说话。
容景握住云浅月的手,温声道:“我们也上车吧!今日在外的时间不短,别冻坏了新帝,毕竟只是才出生不久的孩子。”
云浅月点头,由容景扶着上了马车。
帘幕落下,弦歌一挥马鞭,马车跟在云老王爷的马车之后走了起来。
夜轻染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上前一步,拦住容景的马车,一把挑开车帘,看向里面。里面只有容景和云浅月以及她怀里抱着的夜天赐,他眸光露出疑惑。
容景挑眉,“染小王爷在怀疑什么?难道也怀疑景的马车藏匿了南梁帝不成?”
夜轻染没说话,放下了帘子。
马车继续走了起来。
众人都面面相耽,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南梁皇帝来了天圣?如今都还没几日就过春年了,大多数人都觉得不可能!而且南梁帝才登基不久,需要稳定朝局,怎么可能离开南梁来天圣?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强,尽管夜天逸和夜轻染封锁了夜轻暖那日大闹金殿要将自己当做礼物送去南梁的事儿,但是过去这么些日子,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尤其是她在德亲王府绝食等等的激烈行为,众人都觉得这小郡主应该是为爱所困,思之如狂,产生幻觉了。
“七哥哥,哥哥,我的感觉不会出差的,南凌睿刚刚一定在这里。”夜轻暖低声道。
“我知道!”夜轻染拍拍夜轻暖的肩膀。
德亲王看向他一对儿女,没说话。
“怎么办?”夜轻染问向夜天逸。
夜天逸眯了眯眼睛,沉声吩咐道:“从今日起,春年戒严,封锁各个关卡城门。皇室隐卫全部出动,各个城池严密排查。”
“这样会不会造成许多人回不了家?百姓们怨声载道?”夜轻染犹豫。
“总比放走了人好得多!”夜天逸道。
夜轻染缓缓点头。
回城的马车中,云浅月低声对容景询问,“哥哥呢?你什么时候将孟叔也带了来给调换了回来?”
“昨日忽视了夜轻暖。今日早上你给他幻容的时候,我觉得有必要再防范一招,便传信给云爷爷让孟叔也坐进了马车。”容景温声道。
“夜轻暖好敏锐的嗅觉。”云浅月低声道。
容景微笑,“这回可以确定她的身份了。”
云浅月点点头,想着小时候那个三步就昏迷的小丫头,去暖城六年,回来后依然天真无邪,阳光灿烂。若不是看到了夜氏大长公主的手记,她还是不能知道在寒池中修炼火凤吟有多困苦,那么一个小丫头,真难以想象,她有何等的毅力忍了过来。如今即便是她连她的气息都摸不到,显然是火凤吟练成了吧?否则的话,德亲王也不会将她叫回京城来相助夜天逸和夜轻染了。
“今年这个春年,恐怕他要在天圣过了。”容景道。
“哥哥如今在哪里?没走吗?”云浅月询问。
“走不了了。夜天逸和夜轻染封锁各个城门,且出动所有皇室隐卫。”容景温声道:“若不想被抓的话,只能不走了。”
云浅月皱眉,“让墨阁和红阁联手送他,送不走吗?”
容景似乎衡量了一下,笑道:“也许能送走,但是代价未免太大,不划算。”
云浅月想着夜氏有暗龙和暗凤,她和容景有红阁和墨阁。若是较量起来,这个年不用过了。点点头,“可是他留在天圣的话,南梁怎么办?没皇帝能过年?”
“缘叔叔不是在吗?你别忘了他是南梁的国师,在南梁待了十五年。幻容一番便成了新帝。南梁的事情不用担心。”容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