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湖拄起拐杖,颤颤巍巍向外就走。
“三叔公!您别急着走啊……”
吴守拙脸色大变,猛然站起来。
吴远湖却根本不再理他。
“你们好自为知吧!”
吴远湖的儿子吴权冷冷看了吴守拙一眼,和儿媳妇曲氏,一起跑上前扶着他老爹离开。
“三叔公!”
“三太爷……”
吴子温、吴子良、吴翰、吴迪、吴璇两家,连忙起身相送。
吴子俭也想动,被江锦绣沉着脸一把拽住。
“吴双啊!”
等出去的人回来,吴守拙重新坐到正中沙发上,看了看吴双。
半晌之后,才皱着眉头,表情凝重、语重心长地道:
“如你所说,吴远湖一家所做所为,确是有让人不齿之处。
但我吴家【孝】字为先,咱们这支儿做到现在的地步,也离不开族人的帮衬。
吴远湖毕竟是族中最老的长辈,咱们吴家庄的亲朋也都以他为尊。
现在,他以将我们逐出宗族为要挟……”
讲明了当前的利害,吴守拙看了吴双一家,片刻后才继续开口: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但你要明白‘刚易折、柔易曲,宁在曲中求、不在直中取’。
勾践卧薪尝胆,终于三千越甲吞吴。韩信忍胯下之辱,终成一代名相。
公道自在人心,你若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却还能忍辱负重,为曲凯泽守灵。
将来未尝不能成为一段,忠孝两全的佳话。”
忍辱负重,忠孝两全!
吴守拙这一番话,有人情、有道理、有期望,苦口婆心、语重心长。
众人纷纷点头,哪怕吴优眼中,都闪过一抹犹豫,想着是不是想吴双去给曲泽凯磕一个。
吴翰更是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勒得苍白,他努力这么久、现在几乎是吴家顶梁柱的存在,吴守拙却从未对他有如此期待。
韩信!
勾践!
那是名垂千古的王侯将相……
他这样想着,耳边吴双清冷声音传出。
“我既然无错,为何要认错?
按你所说,李奕彤若是我女朋友。
我便要为了什么愚忠愚孝,与爱人分手不成?!”
哗!
吴双此言一出,所有人心头剧震。
尤其吴优、吴璇这些女孩儿,眼中闪出晶亮的光芒。
“愚忠、愚孝么?”
吴守拙被吴双冷语逼问,脸皮微微扯动,似怒似笑。
“李奕彤是李屹的女儿,按彭颖所说她根本不喜欢男人,和你只是玩玩而已,莫非你还当真以为她会看上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