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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3页）

&esp;&esp;是幅叶子牌。

&esp;&esp;萧饶安眼睛倏地就亮了。

&esp;&esp;他可以给岁岁喂牌了。

&esp;&esp;他内心的小算盘啪啪作响，却没发觉旁边的宫四也跟着笑了笑。

&esp;&esp;大半个时辰后，从书房里走出来的人不由愣了瞬，“你们这是”

&esp;&esp;已经快焉了的小世子一个激灵，却在看清来人后重新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今上。

&esp;&esp;来人是先帝的同胞兄弟，先帝在位时曾赐王爵，封号“平”。按辈分他姑且能唤对方一声：“皇叔祖。”

&esp;&esp;被他称作叔祖的老人眯了眯眼，怔了半晌，才不确定地认出了这个小辈，“小五的嫡子？”

&esp;&esp;小五说得便是他父王了。世子点了点头，还不忘行了个晚辈礼。

&esp;&esp;他行起礼本来也算规矩，可搭上手里那捧拢在一起的牌，整体看着就显得有些滑稽了。

&esp;&esp;老人看了看正中的桌案，零零散散的叶子牌垒在案上，三小堆银票摞着，旁边还摆着切好的蜜桃，一瓣一瓣水润极了，桃肉里更是贴心地插上了竹签。

&esp;&esp;他抬眼环顾四周，罕见地有些失神。

&esp;&esp;“这是养心殿。”

&esp;&esp;在养心殿里打叶子牌？

&esp;&esp;是他在做梦还是小五活够了。

&esp;&esp;由于过于惊讶，他的声音不仅没有拔高，反而更低了些，来来回回就那五个字，像是见到什么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esp;&esp;萧饶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点头，甚至在牌因为太多落到地上时，还弯腰捡起一张。他看着上头的纹样，似乎是小姑娘需要的，便颠颠凑近打给了她。

&esp;&esp;倒是宫家少爷听明白了这位老王爷话里的震惊，却并未出言解释什么。

&esp;&esp;书房的门再次打开，雍渊帝从里头走出。甫一眼，他便瞧见了被人围在最里头的小姑娘。

&esp;&esp;她的发髻松散地挽着，上头别了朵粉色绒花，身上的襦裙又换过一身云石蓝的，好似汝瓷中由蓝玛瑙砸出来的美色。

&esp;&esp;而她身边的少年正巴巴低下头，似乎人儿一抬眼就能撞进对方怀里。

&esp;&esp;雍渊帝眸色微闪，“在做什么？”

&esp;&esp;小世子浑身一抖，赶忙直起身来行了个礼，两人之间的距离倏地拉远。

&esp;&esp;这次是连手里的牌都顾不得了。

&esp;&esp;却是老王爷先答的：“好像是在打叶子牌。”

&esp;&esp;他面上并无多少担忧之类的情绪，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当今的帝王。不像是为惹祸上身的小辈着急，更像是想从对方行径里瞧出什么。无论是怒意，亦或是

&esp;&esp;“嗯。曹陌，送皇叔出去。”

&esp;&esp;纵容。

&esp;&esp;小姑娘周遭被空了出来，雍渊帝望着她，神色柔和了瞬。

&esp;&esp;老王爷已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出的养心殿了，等他被家生奴才搀住时，混成浆糊般的脑袋才有了些别的东西。

&esp;&esp;他借着明亮的烛火，怔怔地望着殿外金漆的匾额。

&esp;&esp;身前的龙头拐杖刹时间被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