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总归所有有关于武艺的溢美之词,都叫她安在了姜南君头上。
&esp;&esp;雍渊帝听她念叨了小半刻,眉间的笑意一点点敛了。
&esp;&esp;曹陌将放凉的梨水端到小姑娘面前,笑着插话道:“东西底下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姑娘可还有其他想要的?”
&esp;&esp;“唔”被他这么一打断,姜岁绵顿时忘了接下来还要怎么夸才好。
&esp;&esp;“我要回府了么?”她愣愣地接过绵软的糖梨水,问。
&esp;&esp;曹公公颔首,贴心解释道:“大殿下受了些伤,回来之后宫中繁乱难免吵到姑娘,正巧也快到殿试的日子,姜尚书前日上了请安折子来,就要回京了呢。”
&esp;&esp;“咳咳,”姜岁绵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刚一缓过来便急慌慌地问:“萧祈,萧祈他受伤了?”
&esp;&esp;都直接把人送回来了,那岂不是伤的很重?
&esp;&esp;曹陌只是随口一提,好将话题岔开,但没料到小姑娘的关注点却并非姜淮,反而对大皇子受伤一事反应如此之大,不禁顿在原地。
&esp;&esp;这几年也没见姑娘和大殿下有什么亲近的呀,怎么
&esp;&esp;“说是巡查沟渠时不慎晕了过去,磕到了头。”却是雍渊帝答的。
&esp;&esp;他神色有些淡,“岁岁担心大皇子?”
&esp;&esp;姜岁绵有些心虚地眨眨眼。
&esp;&esp;她是不担心的,甚至还想让他伤的更狠一些才好,不过圣上看起来倒是有些不悦。
&esp;&esp;也是,萧祈身为皇子,自然也是得了他在意的。
&esp;&esp;更何况上辈子今上还立了萧祈为太子,就更不一样了。
&esp;&esp;“磕到脑袋,还是得叫太医好好瞧瞧才是。”她总不好在他跟前说些不好听的话的。
&esp;&esp;雍渊帝的神色愈发淡了。
&esp;&esp;原是还喜欢着大皇子吗?
&esp;&esp;帝王垂眸望着不远处的小姑娘,心绪是难言的繁复,他沉默片刻,回了一个“嗯”字。
&esp;&esp;姜岁绵咬了口梨肉,心道果然,一提及萧祈的伤势,圣上更不愉了。
&esp;&esp;她敦敦地把糖水喝完,飞速挪下榻,小声道:“我去摘些桃子给娘亲和珠珠她们带回去。”
&esp;&esp;再不走,她怕要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esp;&esp;雍渊帝眸光微沉,手中的瓷白茶盏之上多出一道细小的裂纹。他微抬起眼,对着已跑到门口的少女轻声唤了一句:“岁岁。”
&esp;&esp;“嗯?”姜岁绵乖乖回眸。
&esp;&esp;雍渊帝:“下次不准再用糖葫芦应付。”
&esp;&esp;应付什么?他没提,姜岁绵却是福至心灵般懂了。
&esp;&esp;小姑娘怔了下,还是重重点着脑袋应了下来。
&esp;&esp;虽然她觉得那不是应付,她最最喜欢糖葫芦了。
&esp;&esp;她一心想溜,却没发觉自己原先猛的一疼的脖子此刻非但不痛了,连之前的酸劲都缓解了许多。
&esp;&esp;在跨过殿门的那刹,姜岁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兀一回头,“圣上我阿娘这些时日都没有寄信过来么?”
&esp;&esp;都上折子了,总该一同带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