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去太和殿。”
&esp;&esp;
&esp;&esp;那厢太和殿中,亦是不复最初的寂静安和。
&esp;&esp;如此盛大的节宴,哪怕有千万种因由也不该推移至此的。除非
&esp;&esp;是出了什么事。
&esp;&esp;雨势渐大,殿中的漏刻一点点往下走着,随着时间的一步步推移,诸人心中的不安之感也愈发浓烈。
&esp;&esp;直到那扇空荡威严的殿门上,再次映出了人影。
&esp;&esp;众臣还未来得及送上半口气,却是看全了来人的模样。
&esp;&esp;是太后。
&esp;&esp;殿中的人先是愣了瞬,方才如梦初醒般齐齐跪了下去:“臣等叩见太后。”
&esp;&esp;齐整的请安声在殿内回荡开,可里头夹杂的情绪却很是多样,甚至是一听便能听出的惊惧。
&esp;&esp;太后
&esp;&esp;已多少年未曾显于人前了。
&esp;&esp;想当年今上即位,太后她
&esp;&esp;仿佛是忆起些什么来,一些年事已高的老臣掩在人群里,却不由打了个寒颤。
&esp;&esp;呼吸几次后,他们才将脑中那些个陈年旧事尽数压了回去。但不过转瞬的功夫,他们竟是浑身都给汗打湿了。
&esp;&esp;几人心中此刻都明了了一件事——
&esp;&esp;皇座上的那位,定是出事了。
&esp;&esp;果然
&esp;&esp;“圣上龙体欠安,今日恐是无缘与众卿家一聚了。”太和殿内的乐声早便停了,眼下一片死寂,只闻得那华椅上一人的声音。
&esp;&esp;众臣听着这话,也无人敢问上一问——
&esp;&esp;这欠安到底是个怎样的欠安法?是一时的,还是
&esp;&esp;他们不敢再往下深想下去,而姜淮和虞舒垂头跪着,夫妻二人俱是心如擂鼓。
&esp;&esp;圣上要是出了事,那
&esp;&esp;黑漆描金的座椅上,太后闭目倚坐着,胸口缓缓起伏,还是那副颇具老态的样子,却又好像多了些什么。
&esp;&esp;“国不可一日无君,四皇子天资聪颖,孝顺温良”
&esp;&esp;“圣上病重这段时日,便先由四皇子代为监国罢。”
&esp;&esp;怔怔不明其意的贤荣二妃耳边像是忽的响起一道惊雷。
&esp;&esp;跪于阶下的群臣也都被这道毫无征兆的懿旨炸懵了。
&esp;&esp;四皇子
&esp;&esp;莫说他前头几个的兄长哪个不及他,就算非要说天资,如此小的年纪又能看出什么来?
&esp;&esp;他唯一稍稍能值得说道之处,可能便是他是雍渊帝最小的皇子了。
&esp;&esp;等等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