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敌过对方,就要学会暂避锋芒,可看到冉冉鼻青脸肿的回来,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慕容岁一时冲动,说话重了些。
最终,年仅老二岁的冉冉没能忍住,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告诉了慕容岁实情。
原来,冉冉在外面玩耍之时被人嘲笑没有爹爹。
是小杂种,小野种,冉冉气急,便与人打了起来。
她记得那天的冉冉,哭喊着问她:“冉冉为什么没有爹爹,冉冉的爹爹到底是谁?”
她被哭的烦了,便告诉冉冉,“他爹爹已经死了!坟头草都比他还高了。”
冉冉才止住了哭,整整不开心了一个月。
而那日,她也做了一个极为极端的事,就是给骂冉冉是杂种的孩子毒哑了!
自此以后,只要有人敢说一句冉冉是小杂种之类的话,她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而从那件事情以后,“冉冉的爹爹是谁?”
这种话题再也没有出现在母子俩的谈话之中,曲取而代之的是,“娘亲,这个叔叔不错,有做冉冉爹爹的潜质。”
慕容岁知道“爹爹”这个词在冉冉心里永远有个位置,而“小杂种”也永远是冉冉的痛。
冉冉打累了,扭过头,眼眶中蓄着泪水,声音不像往常一样的自信活泼,“娘亲,冉冉不是杂种。”
“不是,冉冉当然不是,冉冉是娘亲的好宝贝。”
慕容岁揉了揉女儿的头,轻柔而又心疼的说道。
安慰过女儿,慕容岁下一秒,面含微笑,可眼底的冰冷却直逼人心,看向慕容念念,说道:“慕容岁,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冉冉。
你可知,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叫我女儿小杂种,你知道为什么吗?”
慕容岁冷冷一笑,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细细观看,轻轻抚摸,在慕容念念惊恐的表情中,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因为敢这么叫我女儿的人,都让我杀了。”
他无法想象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可他想象的到,这些年里她为冉冉杀了多少人。
那双芊芊素手,本应是弹琴绣花的,可却因为他的缺席,这双手不得不沾上鲜血,只为了让她们母子活下去。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慕容岁会与其他女子不同,会比其他女子甚至一般男子都要坚强多,因为,她若不坚强,那便活不下去。
慕容岁,此生,我定然会保护好你和孩子,再不会让你重受这种苦楚。
沈云昭在心底默默发誓。
同时,他也开始考虑,是否该告诉慕容岁,玉阳和冉冉都是他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