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啊……”其中妇人哭着匍匐向前,老翁头发散乱无法动弹只能哭着喊她的小名。
步月歌扑了过去,让她更难过的是,她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模样。
当年她不过三岁,哪怕她记忆力再好,这么多年未见,模样已经模糊。
她跪在地上看着无法动弹的父母:“这”
神秘人沙哑冰冷的声音传来:“他们被囚禁在齐王地牢中数年,伤口溃烂已经无行动能力多年。”
步月歌偏头看去:“齐王?墨韵?”
“正是。”
老翁妇人哭泣:“那人阴险呐。”
“当年我们不想你入宫做灵女,故而让二房将你送走,没想到二房伙同宫内齐王设了局,你离开后,他们就以此为罪责将我们囚禁于齐王府地牢中。”
步月歌的心就像是被撕碎了再强行揉成一团:“何为灵女?”
神秘人耐心地解释:“西域皇宫有个秘而不宣的传承,立太子当年会选特定生辰的女子为灵女,美其名曰和太子妃并驾齐驱,实则在太子登基那日,这灵女就会被用来火烧祭天。”
活活烧死?步月歌倒抽一口气,没想到这西域皇宫竟然还有如此残忍之事:“美其名曰的灵女原来是如牲畜般的祭品,对吗?”
“是。”
“哦不,牲畜尚且还烹饪熟了,而我则会被活活烧死。哈哈……”步月歌突然大笑着站起身。
神秘人看着她起身,预感不妙,“你要做什么?”
“既然是祭品,早晚都是死,如若我现在死了,我最起码还可以选择我的死法。”步月歌转身就跑。
“快拦住她!”神秘人几乎破了音。
而步月歌的速度竟然格外快,绕过了那么多人来到了悬崖边。
“站住!”神秘人命人拖着她父母来到她身后不远处,“你连你的亲生父母性命都不管了吗?”
她回头看了看如两片树叶一般的人,体内的燥热感让她不得不握紧拳头缓解,她低着的头猛然抬起:“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二叔父二叔母,你们演得也真辛苦。”
“你”老妇人忽然眼睛闪过凶狠。
神秘人皱了下眉头:“你如何识得他们不是你父母?”
步月歌唇角微勾猛然转身冲着颜君逸那边大声喊道:“颜君逸……”
颜君逸听到她的喊声缓缓睁开眼睛,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几下,却只能发出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月歌……”
步月歌泪流满面:“傻瓜,以后不准舍了自己救我,听到没有?”
她猛回头看向正要伸出胳膊拦下自己的神秘人:“放了他,我和你回西域就是,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神秘人愣了一下:“我怎知你不是诓我?”
“你有两个选择,一信我,二不信我我从这跳下去一了百了。”步月歌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滑落的碎石让她趔趄了一下,神秘人妥协:“好,答应你。”
“放了他,我要亲眼看着他进北域境。”她说着抽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短刃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处,“还有,你要配合我演一场戏,让他以为我坠崖而死。”
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微微扬了扬下巴,冰冷的眸中闪过片刻的欣赏:“好。”
说着,他将一透明如冰丝般的东西递给她:“缠在腰间,我会救你上来。”
步月歌系好之后转身看向颜君逸,大声喊道:“颜君逸,忘了我!”
颜君逸想要冲破体内的封印去救她,可是他不能。一旦冲破封印,她的千年桃木血就会真的苏醒。
而她一旦醒来,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那就随她一起去了吧。
颜君逸拼尽全力喊道:“你敢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哪知她反驳:“你若是陪我一起死,我诅咒你我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好狠。神秘人那颗如千年寒冰的心竟然莫名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