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他的劫自是要他自己承担,且不说你接不住他,就算接住,死的就是你,他更是将此劫渡给了你。”这声音说完,慕韵恍然大悟,就差没骂他是蠢货了。
慕天策降落到半空,突然站立于半空,一个腾空反转就变成了一团黑气。
黑气乱窜,却又似乎被什么困住,它只能在一个范围里窜来窜去。
而慕天策正在被人扶着缓缓降落。
这人手中拿着一翠绿长笛,单手扶着慕天策的腰平稳落地。
慕韵好像被人打了一下后脑勺,又可以活动了,他出于亲情本能地跑到慕天策身旁,看向手拿长笛之人:“多谢您救了我们的新王。”
“他不是你们的新王,你们的新王……”这人摇了摇头,“罢了,姑且就按你说的吧。”
慕韵听不懂,看不透:“他这是怎么了?半空中那团黑气是什么?”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你就和他们一样忘了这一切吧。”这人说完长笛声又一次响起。
等众人再醒来,除了看到自己周围地面有些裂痕,其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慕韵先一步醒来,看着倒在自己臂弯里的慕天策,惊讶又纳闷儿:“发生了什么?”
慕天策听到他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皇侄?”
“皇叔,您可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
慕天策缓缓坐起摇了摇头:“不记得,本王怎么会在这?”
“你真不记得了?”慕韵试探着问:“你可记得暂时让我代理管着西域各界?”
“嗯,这个记得,只是本王已经回来,就不用劳烦皇侄了。”慕天策说着慢慢站起来拍了拍慕韵的肩膀:“你不要多想,本王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慕韵看了看天空,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次日,西域皇城知名茶楼“半月楼”的说书先生们却都说了一件怪事——灵蛇大闹地牢。
众人也都听着当乐子,没有人当真。
慕天策回宫,各位大臣都欢呼。
就算没看到慕韵,也没有人敢多问。
负责地牢的一位小官斗胆上前:“王,地牢破损严重,不少犯人…”
“你还好意思说!本王已经听说,你手下的人为了让地牢看起来人多点,证明他们有事可做,竟然胡乱抓人,你可知罪?”慕天策拿起旁边一份奏折就朝着这小官丢了过去,“你一个小官就敢如此胆大妄为,来人,拖出去斩了。”
“王,臣冤枉的,冤枉啊……”
“冤枉,你拿起那份奏折看看,哪一条是冤枉了你?”慕天策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吓得那小官哆嗦着拿起奏折,连着看了十条,每一条都是他做过的。
到底是谁会如此知晓?
“拖下去。”慕天策接着将旁边的一叠奏折一件件丢向跪在那的众位大臣:“都拿回去好好读读,退朝。”
各位大臣恭送他离开之后,都颤抖着手拿起来奏折,顿时朝堂上唏嘘声一片片。
这位新王是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按了眼线吗?
怎么连他们在哪吃喝没给钱都知道?
连他们的外室收了什么人的钱也知道?
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