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期惊得半天没合拢嘴,还是白灵犀先回了步月歌的问话:“师父,你现在自然是在府中闺房,只是你确实睡了许久,足足睡了三日,我们怎么唤你你都不醒。”
“你们从何处带我回来的?”步月歌半信半疑瞪着白灵犀,“不准说谎。”
白展期用手推上了自己的下巴:“大小姐,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步月歌看向他点点头:“只是你长丑了些。”
白展期喜极而泣:“想起我了,太好了。我还以为”
他刚要说被白灵犀怼了一下,步月歌缓缓站了起来将白灵犀拦在身后,直接问白展期:“你为何在步家柴房?”
白展期长叹一口气偏头看了看白灵犀:“算了,别瞒了,这件事瞒不住。”
步月歌又问:“你们从何处寻我回来?”
白展期抿了下唇:“我们那日醉酒,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许久未见你,我们才发现你不在府中。于是,顺着马车留下的痕迹一路跟着,然而跟到清风醉这酒肆门口就没了痕迹。后来我们又到处找寻了三天,最后在”
这么说自己在他们所在的世界消失了最起码三天,被找回来之后又睡了三天?六天不吃不喝,她莫不是要修仙?
白展期停了停继续说道:“在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院子里找到您的。”
“你是说原来的步家庄?”
“对,现在的步家庄虽说一模一样,但是不是原来的地址了。”白展期不打自招道,“我之所以在那柴房装疯卖傻多年就是不想告诉梦婉儿关于大小姐的一些秘密。”
步月歌纳闷儿地问:“我的秘密?我有何秘密?”
“这秘密就是”
白灵犀拽走了白展期:“师父,你刚刚醒来想必饿坏了,我们先去吃点喝点,有些事情慢慢说也不迟。”
步月歌倒也没反对,她确实饿得慌。
“好,你们先去准备新的马车,我换身衣服就来。”步月歌看着自己身上这身暗红色的斗篷就知道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幕幕并非梦,而是在某个地方亲身经历过的。
她确实像几日不吃不喝的,不然这镜子中的自己怎么会这般瘦弱?丑死了。
步月歌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什么时候她这般在乎自己样貌了?
她冷冷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为何这眉眼之间竟然多了一分妩媚、三分清冷、八分傲然?
这心底莫名生出的平静和自信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过往的一切并非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了。
她随意将长发散落,系了飘带,并不想如往常那样梳成好看的发髻。
选了一身看起来最简答的棉袍套上就往外走。
她慵懒的眼神扫过:“这匹马儿怎们看起来眼熟?”
马儿听到她说话竟然嘶鸣了几声似是有些激动。
白灵犀试探着问:“这匹马是我刚从北域运来的,之前师父你骑过,你可还记得?”
步月歌愣了愣,并没有耽误她优雅地坐上马车。
见她没回答,白灵犀没再问,白展期也乖乖不吭声。
不一会儿从马车里传来她的话语:“我何时去过北域?我又何时学会了骑马?我看你们两个真是活久了记性差了。”
白展期和白灵犀呆滞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不敢出声地对彼此吼道:“大小姐神识回来了?”“师父她终于醒了?”
而盘腿坐在马车顶的颜君逸心“咯噔”一下:这回答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曾经的她?她忘了在北域的一切?忘了他教她骑马?
不不,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