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连着几声长叹,看着天空突然变色,连忙加固了防护,没一会儿又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他枕着胳膊躺在颜君逸方才躺着的地方看着雨水就像一颗颗珠子“砰砰”砸在他设好的结界上,被弹出去又有新的砸下来。
连着三日,他就这么看了三日。
直到一束阳光照在他的面庞,他才起身来到颜君逸身旁,手指轻抚在颜君逸的腕内:“差不多了,该醒来了。”
他自言自语完就离开去准备今日的晚宴。
没多久颜君逸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已然恢复正常,他试着喊了几声月夕,无人应声,他轻松一跃,人已经飞到了悬崖之上。
强烈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急忙躲进树荫下才好一些。
待自己适应,颜君逸正要离开就听到月夕喊他:“喂,你就不能多点耐心找找我,我方才忙着准备今晚晚宴,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不知。”
“不知还到处乱跑?”月夕对他表示很无语,说着就拽着颜君逸往回走,“今晚有客人,你来帮忙。而且你现在身无分文的准备去乞讨吗?”
“我想去找她。”
月夕猛回头:“你记起一切了?”
“没有。”
“没有?那你要去找谁?”
“挖我坟的女人——步月歌。”颜君逸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挺了挺身板儿,似乎自己要去做的这件事,理直气壮。
月夕拽着他就往回走,一边往下飞一边啰嗦:“你莫要现在去找,晚点等你记起所有再说。”
说到这他回头看看颜君逸:“曾几何时你也挖过她的坟,你知道不?”
“嗯?”颜君逸不解地看看月夕,“何时?”
“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来的那位贵客,你一定想要见见她。”月夕丢给颜君逸一堆木柴,“知道你只会添柴,赶紧的,客人马上到了。”
颜君逸木然地添柴,月夕一边炒菜一边偷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如若不是那位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我定是要将这一幕用空镜传给她看看才是。
这哪里还是很多年前凶巴巴的神君?又哪里还是权势滔天的北域摄政王?分明就是个听话只会添柴的小可爱!
想到这,月夕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再对上颜君逸漠然又呆呆的目光,他更是笑到躺地打滚:“哎呦呦,笑死我了。”
颜君逸不知道他笑什么,指着锅:“糊了。”
“哎呦。”月夕赶紧站起来将没糊的部分盛出来,“赶紧撤掉一些柴火。”
“喔。”颜君逸拽了几根木柴出来,火小了一点,月夕不知道丢了什么进去发出“刺啦”一声,吓了颜君逸一跳,他眸光中透出光亮,脑海中断裂的那部分记忆就像是突然闪现的银河将记忆串在一起:“我记起了……”
月夕确实没空再理他,直到将所有菜都做好才和蹲在那望天的颜君逸说话:“你记起来了?”
“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