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鼓面上,穿着红色舞衣,露出一截雪白柔软腰肢的女子所吸引。
如果说宸嫔是娇媚与清纯并存,清丽与美艳融合,那鼓上带着薄纱的女子,就是极致的妖娆妩媚,性感撩人。
“蒋贵妃……”
沈时鸢默念了一句,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桌子底下的手,已经无声的松开。
宋闻璟对着这样的蒋贵妃,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怀念之色,沈时鸢看了婉顺仪一眼,刚好和婉顺仪看过来的眼神在空中对上。
她眉头微挑:以色侍人?
好像蒋贵妃娘娘才是以色侍人的那个吧?
婉顺仪看懂了她的眼神似的,白皙的小脸儿一红,慌乱的移开视线。
可恶!
想看宸嫔出丑失态的表情,结果反被她抓住自己出糗了。
一曲妖娆的肚皮舞跳罢,宋闻璟已经从蒋贵妃的称呼又变成了“爱妃”,宴会接近尾声,龙辇乘着皇帝和蒋贵妃一同离去。
皇帝一走,宴会也就差不多散场了,沈寺卿要安排使臣国和驿馆,也没跟着妻女一同离开。
远远望过去,只觉得自己那位庶女坐在步辇上的背影,格外的萧条凄凉。
从前在家中,二女儿是最喜欢同他撒娇,也最爱粘着他,把他当成可敬可亲的爹爹。
进宫之后,倒是生疏不少。
但他理解鸢姐儿的变化,毕竟宫中日子艰难,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从寒雨殿玉芙熙宫,从玉芙宫到懿德宫,再又重回玉芙宫,她一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又怎能不性情大变呢?
李氏那无知妇人,真以为皇宫是什么好去处,已经折了一个嫡女在里头了,还要再把另一个女儿送进宫,只为了和鸢姐儿争口气。
简直愚蠢!
“宸嫔。”
步辇行至历届秀女们住的储秀宫,后头就传来一阵好听的声音:“宸嫔……”
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怪痛苦的?
距离已经很近了,沈时鸢再不想多管闲事,卷入任何纷争中,也必然是躲不过了。
她只能回头看去,却见张嫔坐在步辇上,整个人向后仰,这样冷的天,她的额头上居然在冒汗。
“张嫔娘娘!”
她挥停步辇,小跑着来到张嫔的步辇旁:“臣妾参见张嫔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张嫔死死地咬住嘴唇,难以承受的疼痛令她低吼出声,下身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体外。
她惊慌的抓住沈时鸢的手:“本宫的孩子!宸嫔,救救本宫的孩子!”
沈时鸢回握住她的手:“去太医院!这里离长春宫太远了,离太医院却近,现在就去太医院,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