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政延,则盯着常运的脸看,那张脸,有些阴郁,有些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他额前的刘海很厚,如果没猜错,他是为了挡住自己额头上的疤痕,那条疤痕……
傅政延唇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常运上台后,把钻戒递给傅政延,他刚要下台,就被傅政延叫住了,“等等吧,常运,有人在找你。”
“什么?”常运本能而又警觉地一问。
这时候,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迅速从人群里冲出来,蹿到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常运按到了台上了。
他们对着常运说了一句,“常世承,五年了,我们终于抓到你了,如果不是唐小姐结婚,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回国的吧!”
常运虽然被压制着,但是他反抗地非常凶残,那几个便衣迅速给他戴上了手铐。
常运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了傅政延一眼,他咬了咬牙,“呸”了一声。
傅政延则对他嗤之以鼻。
抓常运的那几个便衣对傅政延说到,“谢谢傅总。”
他们带着常运离开了。
唐晓澜一脸苍白。
傅政延拿着钻戒,没给她。
他把钻戒交给了旁边的司仪,根本没有要交给唐晓澜的意思。
“政延,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傅政延。
傅政延盯着唐晓澜,“不是我该问你怎么回事吗?你的蓝颜知己被抓了,你怎么这么淡定?”
台下的周千里看到常运被抓,脸上“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身旁的两个人抓住了胳膊。
他知道,抓他的人是便衣。
姚秋彤特别震惊,她很迷惑地说到,“不是结婚吗?你们这是干什么?”
唐晓澜看到周千里也被抓了,更慌了。
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傅政延只跟她举行婚礼,不登记了,就连这个婚礼,都是假的。
“政延~~”唐晓澜在做最后的挣扎。
“要我说出来吗?”傅政延摘掉了他戴着的“新郎”的配花,随便扔到了地上。
“说,说什么呀?”唐晓澜慌张地说到。
傅政延看到唐晓澜冥顽不灵,冷“哼”一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唐晓澜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前几年,周千里因为赌博进了监狱,他长期受到别的犯人的欺负,就连他得了肺结核,也不让禀告狱警,照例对他拳打脚踢,他差点儿死掉,这时候,监狱里面又进来一个人,常世承,常世承作为一个杀人犯,别人都忌惮他,他却和周千里看对了眼,他把周千里得病的事儿告诉了预警,又陪周千里去看医生,对周千里悉心照顾,周千里病好以后,对常世承十分感激,说这一辈子他这条命是常运的了,他和常世承了过命的兄弟……后来,常世承越狱,偷渡到国外,人生地不熟,英语也差,尝尝碰钉子,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女人……”
傅政延说到这里,目光转向唐晓澜。
唐晓澜的脸色已经变了,她紧紧地咬着下唇。
“下面还要我说吗?我说出来会很难听。”傅政延目光审视着唐晓澜。
唐晓澜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是,在国外的街头,我碰到了差点儿饿死的他,我给了他吃的,帮他找了工作,他拿我当朋友,可那又怎样?我上次碰到他,跟他倾诉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只对另外一个女人钟情,我只是跟他诉苦,谁知道他会找周千里做出那种事情?谁知道他会让人杀了潘啸天,谁会知道你和姜蔓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情!”唐晓澜辩驳,“我之前并不认识周千里和姚秋彤!他也不认识我。”
傅政延嘲弄地笑一下,“我说过常运为什么被抓吗?说过他和潘啸天的案子有关吗?你是怎么本能地联想到这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