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一辆拉货用的皮卡车开到了段纪高家的楼下。
刘铭修敲开了姐姐家的房门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铭杰不敢对弟弟说真话,就编了个瞎话:“听人说,有人把你姐夫告了,明天说不定市纪委的人会来查你姐夫,万一他们到家里来搜查,这些名烟名酒都是别人送的,价值也有个百八十万的,到时候说不清,我把这些东西先放到你家里去,你是做生意的,有这些东西就很正常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刘铭修故意问:“姐,这些酒我能不能喝?烟我能不能抽?”
刘铭杰满不在乎:“唉,你喝点抽点都没啥,不要给姐姐我糟蹋完了就行了。”
刘铭修心里小高兴:“放到我家我就当家了,哼,这等于是送给我了。”但嘴里却说:“怎么会,我知道这是姐姐的东西。”
几个人就开始往楼下搬。刘铭杰最先下了楼,搬的是最轻的东西。当她来到皮卡跟前,往车上放东西的时候,看到车上有一个人接过东西就摆在了皮克车箱里最里面了。刘铭杰还以为是弟弟找的帮手呢。
刘铭修搬着一箱名酒来到车前的时候,也看到了车上有一个人,但姐姐刚把东西递给了那个人,还以为是姐姐找的帮手呢。就连段纪高也一样,误认为这个人是刘铭修找来帮忙的。
他们哪里知道,这个人就是凌放。
要说凌放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明目张胆上车“帮忙”,还在腰间的皮带上扣上了一个微型摄像机。
就在搬东西的过程中,凌放瞅机会在刘铭修耳边低声说:“你姐家还有几百万现金,你姐想让放到你家,你姐夫不愿意。你姐想对你说,让你发话,可你姐夫一直在跟前不方便告诉你,你如想要这几百万的话,就去给他们说去。”凌放之所以判断刘铭修是刘铭杰的弟弟,是因为这姐弟俩长得太像了,凌放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能用姐姐弟弟姐夫之类的语言来忽悠他。
刘铭修一听眼里放绿光:“我去!这等好事我当仁不让。”
东西搬完之后,刘铭修跟着刘铭杰、段纪高又上了楼。刘铭杰不解:“你怎么还不开车走啊?你上来了,车上的东西丢了怎么办?”
刘铭修没有注意姐姐话里的意思,只想着是姐姐让自己快点走呢:“能丢什么东西?车上不是有人看着的吗?”
这句话本没有错,但说话的和听话的都互相误会了。刘铭杰、段纪高以为刘铭修说这话,那车上的人是刘铭修带来的。而刘铭修心里认为:“你们都找好帮忙的了,人还在车上,你们的人看着呢,怎么会丢东西?”就是这几个人的互相误会,成就了凌放公开帮忙不被注意。
刘铭修不解:“那东西装完了,你咋不赶紧走啊。在这时间长了被人发现可不好看。”
刘铭修皮笑肉不笑地说:“姐夫,姐姐,好像还有东西没有搬的吧?”
刘铭杰很是疑问:“没有了呀?”
段纪高也是很奇怪地看着刘铭修。
刘铭修道:“姐夫,姐,你们对我好像是不放心啊?”
刘铭杰非常诧异:“你胡说什么?如果我们对你不放心,怎么会把这东西放到你家去?”
刘铭修说:“姐夫,姐,我看是这样,刚才搬到车上的东西呢,我准备拉一个清单,我给姐打一个收条,写明你寄存到我家里的东西都是什么,这样呢,我也安心,免得到时候多了少了的,说不清,你说行不行?”
段纪高说道:“都是自家人,有必要讲这么清楚吗?烟酒之类的东西你喝点抽点也没啥啊。”
刘铭修说:“我不这么认为,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必须分清楚,我帮你们寄存东西,那是我的本分,谁让我是你们的弟弟呢?但财物要分清的,对不对?”
刘铭杰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今天怎么这么较真,但在丈夫面前,弟弟这么做很给自己长脸:“弟弟啊,你既然这么认真,就让你姐夫下去和你一起清点一下,写个清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