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而上,手臂抬起,扯开缀在那里的安全带,为她扣好。
而后,陆谨修动作停住。
他眉目微垂,注意到她泛起绯色的耳根,而后,低头吻了上去。
鼻息清浅温热。
她的心脏蓦地一颤。
紧跟着,一整个耳廓似是都沦陷了,烧得厉害。
“你还敢——”
“有什么不敢。”
“你得听我的。”
明瑶抬手揪住他的耳朵,仰着头,漂亮的天鹅颈横亘在他眼前,“我没说开始,你就不准开始。”
他像是并不介意她说的话,语调稀松如常,低低淡淡的,“你可以随时喊停。”
短暂的寂静后。
明瑶听见他说,“就像那晚一样。”
她懒得再同他说话。
他嘴巴太厉害,她说不过他。
黑色宾利在宽阔的大马路上疾驰。
酒精带来的后劲儿是明瑶未曾想到的,也许是她本身的体质与酒精这种东西适配度极低,被陆谨修抱到酒店大床上的时候,她忽然生出一种猛烈的、想吐的感觉来。
就在他正要直起身,抬脚离开之际,明瑶扯住他的手腕,喊了声,“哥哥。”
陆谨修那双浅灰色的眼瞳微动,脚下动作因她这声“哥哥”顿住,俯身望向她,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声音却溢上了一层哭腔,“你不要走。”
他缓缓蹲下身,在床边看着她,惯来低沉清冽的嗓音蓄上细微的缱绻意味,“我不走。”
“你抱我去浴室。”
“好。”
明瑶抱着马桶干呕了一阵儿,原本绯色蔓延的双颊变得略白。
陆谨修拧眉,拨出简况的电话。
“好的陆总,我明白了。”
“嗯,我马上到。”手机那端,简况的声音传来。
他将她抱到床上,端着一杯盛满热水的玻璃杯递到她面前,“喝水。”
“嗯。”她接过,玻璃杯壁上的温度传到手心,不凉也不烫。
任谁都能想得到,水是他特意冷过的。
陆谨修看着她,单薄的唇微微抿起,“以后别喝酒了,果酒也不行。”
“是你说的我不过敏,所以我才想尝试一下的。”
“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嗯?”
“你——”
明瑶看着他,忽然从他眼睛里看出了点儿与平时不一样的情绪。
顿了下,她轻声开口,“你是在自责吗?”
“对不起。”
明瑶揪住他的衣角,仰头看他,“不要道歉,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我不想听你跟我道歉。”她的语气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