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常有的事。”杨顾倒是毫不意外。
“唉,我打算修书一封,寄给司遗,让他来城门口接我们…只是,”许直顿了顿:“如果这信被有心人截去,可就不妙了。”
“就让它被有心人截去才好,”杨顾道:“那可更有意思。”
许直眨眼之间便明白了杨顾的用意。
“你的意思是我在信件里写一个见面的地点,故意让人拿走信件,把杀手们引到那个地点去。”许直看着杨顾。
“不错,”杨顾喝了口茶:“然后我们借机去找司遗,去他家,和杀手们打一个时间差,也足够我们布下防御了,如果那些杀手再蠢一些的话,搞不好我们到了魔教他们还在蹲呢。”
许直眼睁睁看着杨顾拿错了茶杯,拿了自己的茶杯。
杨顾毫无察觉,看向许直眨了眨眼:“怎么?”
“不怎么。”许直觉得刻意提出来也蛮奇怪的,好像自己在意似的。
在山洞里的时候自己和他用过一个水壶喝水,拿错茶杯小事一桩。
这夜,三人宿在客栈中,许直和杨顾一间,燕鸿飞独自一间。
杨顾本来想自己和许直一人开一间房,奈何盘缠不多了,光是给许直置办胭脂水粉首饰衣裳就花去不少,只得两人一间。
夜里,杨顾身上的余毒发作,许直少不了又“公事公办”,钻了杨顾的被窝。
第二次比第一次也熟练不到哪去,而且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许直也不想点灯,只能靠摸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黑的原因,第二次比第一次久。
但是,久归久,许直和杨顾对彼此的了解却更深了。
事毕,许直清理了一番便回到自己床上去,两人的温热还留在彼此的臂弯,情愫如同无色的萤火。
夜深时,许直十分久违地梦到了杨顾。
上一次梦到和他成亲,这一次梦到和他洞房。
许直不禁又怨念起杨顾来,真是烦人,白天夜里不让人安生,梦里还来折腾他。
次日清晨,三人搭船穿过崇江,去往抚安县。
船行路上,不远处有一小舟靠近,许直一看那船夫的腰带系法,就知道是魔教中人。那扣子的系法,是魔教独有的的弦月扣。
由于抚安县与魔教距离很近,自动被划入魔教地盘,崇江之上便有一些魔教弟子在巡逻。
“…公子日安。”那船夫见有外人,没有直呼教主,只是恭敬施礼。
许直发觉那船夫神色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