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贵妃摇头。
中常侍一笑:“怕邓盛在背后捅刀啊!”
中常侍道:“邓盛送来长姐就是为了暂且安抚住赵翊,倘若此时在府中搜出邓盛命邓节暗杀赵翊的书涵呢?”
蒋贵妃道:“依照赵翊多疑的性格,即便面上不露声色,也一定会心生芥蒂。”
中常侍笑说:“是这样,赵翊是个多疑的人,纵使不当即杀了邓节,心里也会顿生疑云,以后那邓节再说什么,恐怕赵翊都不会相信,或许,赵翊从邓节入颖都以来就不曾信任过她,只要夫人同陛下在赵翊面前表现的如往常一般怯懦愚蠢就够了。”
“可是太尉府中戒备森严……”蒋贵妃面露难色。
“这个夫人就无需担心了,五年来,我们的一名死士已扎根在了太尉府,虽然近不了太尉的身,但近邓节的身还是可以的。”
中常侍又笑说:“倘若赵翊因此震怒发兵江东就更好了,如今大军都在河北一线的重要关隘同吕复呈僵持之态,赵翊发兵就要再度征调颖都的兵马,到时颖都城内空虚,我们恰可群起而上,一鼓作气杀了赵贼。”
蒋贵妃大喜:“那此时就交由你去办,千万不要出差池。”
“奴婢明白”
……
邓节不见人有十日了,第十日夜里的时候赵翊来了,见房门紧闭,金儿那奴婢柱子一样的杵在门口,赵翊眉头直拧。
金儿见是赵翊,腿肚子打抖,舌头也要打结,脸色铁青,只道:“大……大人”
赵翊乜了她一眼,推门就要进去。
金儿明明吓得像鹌鹑一样,却仍咬牙不让。
“滚开”赵翊道。
忽然之间金儿想起周蒙,心里更是酸楚,周蒙可谓江左才俊,有雅量,美仪容,与她们夫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对她们下人更是温言细语从不动怒,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就是被眼前这个赵翊给杀的。
赵翊见她不让,又见她眼睛通红,忽然一笑,左手只一挥,院外的家仆便上来将她拖走,拖走的时候,金儿哇的一声哭了,虽然怕极了,嘴里仍然喊道:“夫人病了,她不想见人,你不要这个时候去欺负夫人!”
赵翊理也未理,推门便进去了。
邓节坐在铜镜前回望他,赵翊什么话也没说,手指点几下腰间的带子,邓节便心领神会的走到他身侧给他脱衣服,他由她服侍,手往她额头上摸了摸,说:“病好了?”
邓节嗯了一声,将他外裳脱了,她又跪坐在地上给他脱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