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邓氏要找他们麻烦,而是罗有新册子上的内容告诉她,邓氏的儿子自作孽,恐怕死到临头了。
现在她知道了太后跟邓氏的真实关系,设起局来,就再没什么顾虑了。
苏芩秋默默地思忖着,回应了太后几句。
从太后宫里出来,拓跋菡萏自行回了她的繁花宫,苏芩秋则和顾泽夕牵着两个孩子,朝宫外去。
途径凤翔宫附近,顾泽夕忽然侧首:“在木兰围场的时候,你说要给本王画一张蝴蝶风筝图,是不是就跟那只差不多?”
苏芩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了起来:“岂止差不多,简直一模一样。”
“那你不必画了,本王已经记下了。”顾泽夕道。
“侯爷好记性,那我省事儿了。”苏芩秋抿嘴一笑,随他出宫,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等他们下车时,谢氏已经率宁远侯府上下等在了门口,跪迎楚王和楚王妃。
端木泽夕亲手扶起了谢氏,苏芩秋则开着玩笑,把布置新府邸的活儿,丢给了王曹二人。王氏和曹氏巴不得继续抱他们的大腿,高高兴兴地应下了。
晚上宁远侯府设了家宴,合府上下,其乐融融。趁着这喜庆劲儿,苏芩秋给三七放了假,让她准备自己的婚事去了。
第二天,皇上下旨,宁远侯府顾恒承爵。
又过了几天,端木泽夕带着苏芩秋和一双儿女,正式搬进了楚王府。
两人正商量着要不要办暖房宴,春红进来,向苏芩秋禀报:“王妃,刚才杏林堂的牛大夫派人来捎信儿,说是皇后娘娘乔装打扮成了普通贵夫人,上杏林堂问诊去了。”
皇后?苏芩秋想起了凤翔宫上飘扬的风筝,马上起了身:“王爷,鱼上钩了,走,瞧瞧去。”
两人乘车到了杏林堂后门,悄悄进了后堂。
牛大夫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苏芩秋问道:“皇后人呢?”
牛大夫回道:“皇后在前头诊室,我让人拖住她了,一切等王妃示下。”
不错,够机灵。苏芩秋夸了他几句,又问:“皇后是来求子的?”
牛大夫有点惊讶:“王妃您怎么知道的?皇后声称自己年纪大了,多年不曾再怀孕,想请杏林堂的大夫给她看看,还有没有受孕的机会。”
皇后那天受了刺激,当天就放飞了风筝,肯定是求子心切了,这一点都不难猜。苏芩秋笑了笑,道:“你去给皇后开一盒送子丸,再告诉她,服用此药后,须得半个月后及时行房,效果才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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